該死,多半是骨折了!
他嘿嘿笑著,拍拍身上的塵土道:“行!我就不吃你那隻小袋鼠了!”
他走過去,在那隻紅毛公袋鼠的身上狠狠踹了一腳,訕笑說道:“公袋鼠的肉烤來也很好吃,最重要的是它的生,殖器有壯,陽益精的功效,哈哈哈,等會兒你們誰都別和我搶啊!”
這裏除了肖師父和塔圖就都是一群孩子。
孩子們自然不會對袋鼠的那東西感興趣。
而塔圖早就被哈默丹給閹割了,一看見袋鼠那惡心的器,官心裏就來氣,更別說吃了。
肖師父懂些醫術,知道所謂的以形補形並不靠譜,吃那玩意兒,還不如吃袋鼠的後腿肉來得實在!
熊熊燃燒的火堆旁邊,袋鼠媽媽和袋鼠爸爸變成了烤架上的烤肉,被人分食殆盡。
小華庭一口也沒有吃。
他抱著圖圖坐在稍遠一些的空地上,火光的陰沉下,小臉上神色有些陰鬱。
圖圖那雙圓圓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看著火堆旁正在分食烤肉的眾人,毛茸茸的身體好像抖得更加厲害了。
小華庭伸手捂住它的眼睛,沙啞道:“圖圖,別看……”
綺語臉上裹著厚厚的紗布,躺在一塊被太陽曬得尚有餘溫的大石頭上,水汪汪的眼睛凝望著憂鬱的小華庭,呆呆出神,連肚子咕嚕嚕的叫聲都聽不見。
過了不多大一會兒,塔圖從叢林中大步走了出來。
他的大掌中托著一片碧綠的闊大樹葉,樹葉上麵是絳紅色的新鮮漿果。
他本來想抓幾隻野兔烤來給小華庭吃的。
不過小華庭今天情緒有些反常,一貫冷酷的他居然會對一隻小袋鼠起了惻隱之心,這真是讓塔圖大感意外。
他雖然不太懂小華庭此時的心境,不過他還是決定照顧小華庭的情緒,吃一頓素。
漿果很新鮮,生津降燥,十分可口。
小華庭吃了一些,對塔圖道:“給綺語送去吧!”
塔圖看了看躺在石頭上孤獨得像頭幼狼的女孩兒,點頭說:“嗯!”
月頭西沉的時候,孩子們都鑽進搭帳篷裏麵歇息了。
華庭有一個單獨的小,帳篷,可惜塔圖的體型實在太過高大壯碩了,就算彎腰也鑽不進去。
最後,塔圖就蜷縮在小,帳篷的身邊睡了一晚。
鐵塔一般的男人,強悍得刀槍不入,渾身氣息足以震懾叢林中最凶猛的野獸。
此時卻靜靜守護著帳篷裏麵的孩子,呼吸也放得極輕,生怕驚擾了孩子的好夢。
第二日。
小華庭被懷裏拱來拱去的小袋鼠驚醒。
他對上圖圖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愣了愣,唇角慢慢勾起一個極其細微的弧度:“圖圖,早上好!”
圖圖用尖尖的嘴巴碰了碰他,餓了,想媽媽了。
帳篷外麵,塔圖已經用石鍋熬了一鍋又稠又香的肉糜,看見小華庭出來連忙招手,示意他過去吃飯。
小華庭看了看懷裏的小袋鼠:“圖圖吃什麼?”
塔圖從身旁取出一截竹筒,晃了晃裏麵叮當作響的液體:“這……個……”
小華庭親眼看到圖圖用小舌頭一點一點舔舐牛奶色的液體,這才放下心來。
石鍋裏麵的肉糜也不知道是用什麼肉熬成,香得離譜,十分誘人。
小華庭去那塊石頭上叫醒綺語:“吃飯了!”
綺語迷迷糊糊動了動,輕輕應了一聲兒,卻沒有動彈。
小華庭湊近看了看她:“你怎麼了?生病了?”
綺語腦袋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他就算湊近了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學著那個壞女人的樣子,他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
滾燙的溫度,燙得他猛地將手縮了回去:“你發燒了!”
他轉身就要去找陳師父。
綺語的手卻緊緊攥住了他的衣角:“華庭……”
他心裏突然有些難過:“幹嘛?”
她急促的喘息了一會兒,吃力的說道:“我,我覺得我再睡一會兒就能好……,別,別……拋下我……”
他和她都知道,無論是在島上的死士營還是在這叢林當中,一旦被淘汰被拋下,結局就隻有一個死字。
小華庭有些難過的抿了抿唇:“你放心,我不拋下你!”
綺語艱難的撐開眼睫,看到他無比認真的臉,心裏瞬間就被一種莫名的情愫給充斥得滿滿的。
淚水很快充盈在她的眼眶:“華庭……”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生病的事情告訴師父們,我去找塔圖,他能救你!”
他明明比她還小些,可是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就是能給她一種絕對的安全感。
她點了點頭,鬆開了緊緊攥著他衣角的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