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不接你電話就說明不想見你,所以很抱歉,我也不能把她的住處告訴你!”
厲哲文說完,往辦公室門口看了一眼。
保安怎麼還不來?
夏桑榆重重一拳拍在辦公桌上,低聲吼道:“厲哲文,你快點把金寶寶的下落告訴我!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找她!”
厲哲文臉色冷凝:“抱歉,我無可奉告!”
辦公室外麵突然急急忙忙進來一名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保安:“厲,厲總,不好了……”
厲哲文眼底旋起可怖的颶風:“出什麼事了?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被幾名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男人揍得爬不起來了……”
保安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痛苦又道:“那幾個男人身手實在太強,他們就攔在前麵過道上,不準我們往這邊靠近……”
厲哲文看向夏桑榆:“那些男人,是你帶來的?”
夏桑榆硬聲道:“沒錯!他們是我的隨從!”
“隨從?”
一個毫不出眾的女人身邊,居然跟著一幫身手奇高的隨從?
厲哲文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姑娘貴姓?”
“我姓夏……,哦不,我姓龔,我叫龔知夏!”
夏桑榆報上假名字,便又著急的再次追問道:“厲哲文,求求你,你快點告訴我寶寶在哪裏!我真有人命關天的事情要找她!”
她情急之下,居然伸手抓住了厲哲文的手腕。
厲哲文低下頭,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
她手背上曾經被金寶寶用水晶叉子戳出了一個很深的窟窿,那血窟窿好了之後,也留下了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疤痕。
隻不過經曆了這麼長時間,那疤痕的顏色已經變淡,變淺。
今早出門的時候,她又刻意將剩下的遮瑕膏抹在了手背上。
所以這時候看上去,她的手背細膩光滑,全然沒有受過傷的痕跡。
察覺到厲哲文眼神中的猜疑,她急忙將手抽回來:“對不起厲先生,我實在太心急了!”
緩了緩語氣,她又道:“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對寶寶絕對沒有惡意,我就是有一件十分著急的事情需要當麵向她求證一下!”
厲哲文還沒開口,坐在沙發上的詹姆斯清冷一笑,起身道:“厲先生,我勸你一定要慎重呀!你妻子金寶寶得罪了道上的人,隨時都有被人追殺的可能……,這種情況之下,你真的要將她的下落告訴眼前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嗎?”
厲哲文剛剛有所動搖的心境馬上就又發生了改變。
是啊,這個叫龔知夏的女人出現得太蹊蹺了!
而且她隨行還帶著那麼多身手高強的男人,可見並不是什麼良家婦女,來找金寶寶一定也並不是什麼好事!
如此一想,他的態度更是冷了幾分:“龔小姐,請你出去!”
“厲哲文……”
“出去!”
厲哲文直接拽著她的胳膊,近乎粗暴的將她推出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然後砰的一聲,將她關在了門外。
夏桑榆還想要拍門,那位秘書王小姐在旁邊不屑道:“龔小姐,你能不能給你自己留點兒臉麵?厲總已經把話給你說得那麼清楚了,你還這樣死纏爛打的有意思嗎?”
另外一位男助理這時候走了過來:“我已經報警了!警局就在街對麵,相信警察很快就會到的!”
夏桑榆氣得手腳哆嗦,狠狠踹門道:“厲哲文,你這個蠢貨,你不告訴我金寶寶的下落也就算了!可是我警告你,你不能與詹姆斯有任何往來……,你跟著他就是與虎謀皮!早晚有一天你會把腸子都悔青的……”
辦公室裏麵,厲哲文的眉頭不自覺的緊緊皺了起來。
詹姆斯走到他身邊,調侃道:“她好像很關心你?舊情人?”
“別開玩笑了,你知道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厲哲文聽到外麵那個叫龔知夏的女人已經走遠,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居然有些莫名的慌亂。
詹姆斯在他的肩膀上重重一拍:“放心吧!我不是老虎,你和我合作也不是與虎謀皮,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的!”
厲哲文倒是不在意他的這些表態。
他怔怔然在沙發上坐下:“這個龔知夏……從哪裏冒出來的?”
“我幫你查查不就清楚了!”詹姆斯在他的對麵坐下:“你放心!兩天之內,我一定將她的底細徹查給翻出來!”
厲哲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別傷著她!我看她也是真的沒有什麼惡意!”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詹姆斯嗅了嗅指間的血色櫻花,笑意陰冷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