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柱胖臉抽搐:“你,你盯我們幹什麼啊?我們可都是有正當職業的合法公民……”
“閉嘴!沒人要聽你的這些廢話!”
刑警用槍把在他的後頸猛地擊打了一下,一副冰冷的手銬便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鳩山先生也被人摁著腦袋按在了餐桌上,他奮力掙紮,大聲罵道:“他娘的!不是說千野莊園的迷宮圍牆沒人能穿得過嗎?不是說東西南北有潛伏的狙擊高手嗎?不是說莊園固若金湯嗎?這些條子是怎麼進來的?”
山本太雄被兩名警察反擰著胳膊摁在地上,暴躁怒罵:“他娘的,老子早就覺得這麻田也香有問題!若不是她在裏麵做內應,這些條子能進得來?”
洪七柱翻了個白眼,喪氣的提醒道:“山本太雄,你看看麻田也香,她如果真是內應,警察怎麼可能一進來先就把她給嘣了?”
山本太雄往地上看了一眼,是啊,麻田也香已經被擊中腦門心,血糊得一臉都是。
她如果真的是內應,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的下場!
兔死狐悲,山本太雄等人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結局,一個個麵如死灰,被戴上手銬押上了警車。
千野亞仁等族伯兄弟們全都慌了:“警官先生,您別銬我們啊,我們可什麼事情都沒做啊!”
“什麼事情都沒做?那你們怎麼會和山本太雄等人在一桌子吃飯?”
二話不說,直接全部拷上,帶走。
有問題沒問題,回警局一查不就明白了?
千野家族的這幾位族伯兄長可都是有野心有實力的人物,手上也或多或少也做過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這次被帶回警局一查,就算他們和山本太雄沒關係,隻怕也不能就那麼輕輕鬆鬆的出來。
福田管家等幾位傭人在旁邊都看傻了。
直到警車呼嘯著遠離了主堡,福田管家才回過神,一聲悲哭往夏桑榆的身邊撲了過去。
“唉喲喂……,我的也香姑娘啊,你說你好端端的怎麼說走就走了呀……,嗚嗚……,老爺,老爺呐,你幹脆把我也帶走吧……,嗚嗚嗚,我沒活頭了呀……”
他在千野莊園幾十年,一直忠心耿耿的服侍著老爺,一輩子都以老爺的命令為宗旨,從未有過二心。
現在老爺走了。
他根據老爺生前的遺願,把服侍對象換成了也香姑娘。
不曾想,老爺才剛剛下葬沒兩天,也香姑娘就這樣無辜枉死了。
他一下子就覺得生活失去了信仰,失去了支撐下去的力量。
他跪在也香姑娘的身邊,聲淚涕下的哭了一會兒,站起身就準備往旁邊一根石柱上麵撞去:“老爺,也香姑娘,你們等著,我到陰間再來服侍你們……”
剛剛站起身,袍子的下擺突然被一隻手給抓住了。
他怔了怔,慢慢的,不敢置信的回頭看了過去:“也,也香姑娘?!”
“噓……!”
夏桑榆做了一個噤聲的口型,低聲說道:“讓他們都出去!!”
“是是……”
福田管家既驚喜又驚嚇,卻也知道事關重大不敢聲張。
他站起,對角落裏一眾惶恐的傭人說道:“都退下吧,我想與也香姑娘單獨呆一會兒!”
“是!”出了這麼大的變故,傭人們都震愣了,誰也不敢多說什麼,乖乖退出了主堡。
福田管家走過去將門關上,轉過身再看的時候,發現也香姑娘已經從地上坐了起來。
她抬手抹了一把眉心中彈處,低聲咒道:“該死!還真疼!”
警方的人告訴過她,說這種子彈是特製的,不會疼,更不會致命,擊中之後子彈裏麵的濃縮血漿會迸濺出來,造成她中彈身亡的假象。
她當時覺得這個提議挺好的。
因為她一定要當著洪七柱和山本太雄等人的麵先死,這樣的話,就算他們有人僥幸逃脫死刑,也才不會想到是她在裏麵做內應,故意撤走了莊園外麵的狙擊手,故意令人將這些警察引進了莊園……
更不會有人想到,這整件事情都是她一早就籌謀計劃好了的。
死在所有人前麵,會省掉很多麻煩。
那日在湖心島,千野加藤帶著她認識了洪七柱等人之後,她回去就查了這些人的底細。
那時候,她就有心要通知警方,把這些人一鍋給端了。
後來她有無意中從窗戶外麵看到了他們正準備在全球各地推行一種X組織新近研發出來的藥劑,她更是覺得毛骨悚然,發誓要將他們全部送進監獄,要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隻可惜她還沒有來得及有所行動,先就連累了容瑾西……
現在她終於一步步引誘布局,將他們全部都交給了國際刑警,也算是為瑾西報了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