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柱張嘴剛要回答,一旁的山本太雄一把搶過手機,怒聲罵道:“臭娘們兒,我們誠心誠意來和你談生意,你他媽居然和容瑾西那個瘸子是一夥兒的!”
“山本先生!你會為你說的話付出代價的!”
夏桑榆冷聲說完,啪的掛斷了電話。
密室內空間本來就不大,溫度的飆升變得更加明顯起來。
有人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燈泡,罵道:“臥槽!是碘鎢燈!”
“草!真的是碘鎢燈!”
碘鎢燈的表麵的溫度可以達到兩百至一千兩百多度,是大型工業經常用到的理想熱源,可以用來快速烘幹食物,抽離水分。
他們在碘鎢燈下麵呆著,簡直比油鍋裏還煎熬,比蒸籠裏還悶熱。
身體內的身份不斷被蒸發,所有人都快要焦渴而死了。
洪七柱哼哧哼哧喘著氣,扯掉脖子上的領帶抱怨說道:“都怪你呀山本先生,她要容瑾西的沉屍地點你告訴她不就行了嗎?何苦要激怒她?害得我們大家都跟著遭罪!”
鳩山先生也跟著說道:“是啊!告訴她又有什麼關係嘛,那容瑾西已經被你們沉屍七八天了,難道還能被她救活不成?”
約克先生則走到洪七柱身邊:“洪先生,不如你再給麻田也香打個電話吧,反正你也知道容瑾西的沉屍地點不是嗎?”
洪七柱比他們所有人都要胖些,這時候被滾燙的光線烤著,已經快要暈厥過去了。
他拿起手機,再次撥打了夏桑榆的電話。
不知道夏桑榆是不是要故意折磨他們,這一次居然沒接電話。
洪七柱又打了兩三次,她慢悠悠的聲音才傳了過來:“怎麼?想通了?”
洪七柱砸吧著幹得冒煙的嘴巴,沙啞道:“麻田也香,你,你快點令人把碘鎢燈關了……,我,我快不行了……”
“哦,忘記給你們說了,那密室是用來製作人幹的!在裏麵烤上個幾天,你們就都會變成,人幹!!到時候我這莊園全麵開放,你們的屍體也將會被遊客觀賞的喲……”
“別,別這樣呀也香姑娘,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那你先說來我聽聽!”
“從那日我們入住的酒店後門出去,倒右手開車二十分鍾,有一個露天海灘……,容,容先生就被沉在海灘旁邊……”
洪七柱本就幹涸的嗓子,說了一大段話之後,便已經筋疲力竭,隻剩下大口大口喘息的勁了。
山本太雄將手機拿過來,放在耳邊恐嚇道:“麻田也香,我警告你,我X組織的人遍布全球,如果你敢動我,他們一定會……”
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完,夏桑榆又掛斷了電話。
夏桑榆轉過身,對身後一排肅立的黑衣保鏢道:“都聽清楚了?你們現在就帶人回湖心島,沿著這個線路給我找,一定要將容先生的屍骨給我找回來!”
“是!”
保鏢們答應一聲,很快就領命下去了。
夏桑榆神色清冷,在寬大的藤椅上慢慢坐了下來。
她撚起一顆飽滿新鮮的車厘子放進口中,享受著果汁在口腔中迸濺的快,感,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了些。
她的目光看向對麵的高清電子影像屏。
洪七柱等人的一舉一動都被電子監控眼拍攝下來,清晰無誤的傳遞到了影像屏上麵。
他們都是道上聲名赫赫的巨頭,隨隨便便一個人丟出去,都足以令國際警界震顫個幾天幾夜。
而現在,他們全部都被她關在了密室裏!
她喜歡看他們焦躁抓狂的樣子,喜歡看他們氣得冒煙卻又無可奈的樣子!
這種貓戲老鼠的感覺,讓她痛失親人痛失愛人的悲慟稍微緩解了一些。
福田管家在旁邊不安的提醒道:“也香姑娘,這會不會太過分了?他們可都是老爺生前的朋友啊!”
“哪是什麼朋友?分明隻是一些蠅營狗苟之徒嘛!!”
她不屑的輕嗤一聲,又撚了一顆車厘子放進口中,慢慢咀嚼,有滋有味兒的看著密室裏麵的九個男人。
噬血的殘忍,讓她清麗的小臉有一種動人心魄的力量。
福田管家低頭站在旁邊,不敢再說任何阻攔的話。
密室裏麵,洪七柱等人已經快要暈厥過去了。
“該死的!老子都快被烤熟了!”
“我還被烤得冒煙了呢!”
“這個麻田也香,不會等到去海心島把容瑾西的屍體找到了才肯放過咱們吧?”
“那等她回來,可以撒點鹽巴孜然把咱們吃咯!”
“可惡的女人……,不行,我得打電話叫我的兄弟們進來救我!”
“快算了吧!縱使你有一個兵團也沒法穿過千野莊園的城牆迷宮,更何況東西南北還有狙擊手!”
“就是!連莊園的上方都布滿了紅外線雷達探測……,臥槽,咱們隻能求那該死的女人放過咱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