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榆隻是隨口一說,哈默丹王子卻慢慢蹙起了眉頭:“對哦,隻要千野老爺死了,就沒人能夠限製你的自由了!”
她急忙重重的咳嗽一聲:“哈默丹王子,別忘了,你可是有信仰的人,你若殺了人,你的主是不會寬恕你的!”
他嗬嗬幹笑:“我說著玩兒呢!我怎麼可能會去殺人?這世上有什麼事情不是金錢能夠解決的?如果連金錢都沒法解決,那就說明這事兒真的就是沒法解決了!”
他明顯的有些心不在焉,口中嘀嘀咕咕說了一大通,卻全部都是廢話。
夏桑榆不敢再與他深入的往下談了。
站起身,她故作輕鬆的說道:“好了,哈默丹王子,我去見一下那名啞奴,然後就讓福田管家安排人是他出去咯?”
“好!我說過,那名啞奴就交給你處置了!”
“謝謝!”
夏桑榆將黑金吊墜還給他之後,心裏就覺得輕鬆了好多。
她從書房裏麵出來,看見喬玉笙還昏迷著躺在床上,原本曼妙性感的身體此時隻令人覺得難看惡心。
她走過去,扯過一張薄毯搭在她的身上,遮住她最為醜陋的身體部位。
她沒有趁著她昏睡的機會殺了她,就已經是最大的慈悲了。
夏桑榆從房間裏麵退出來,徑直來到了院子裏,找隨從要了鑰匙。
她親手幫光頭蛇身上的鎖鏈打開。
光頭蛇的口中還含著那枚沒有完全融化的糖果,近乎虔誠的眼神望著她,喃喃說道:“主人,我,我……可以……”
“你可以離開這裏了!”
夏桑榆打開鎖鏈,又伸手將他從地上扶起:“能走嗎?”
“能!”他重重點頭。
他被哈默丹王子一槍打在了後背肩胛上,不過他皮糙肉厚,那子彈打得並不深,而且他十分耐痛,中彈了也沒覺得有什麼要緊。
那五十幾鞭刑,對於他來說更是小菜一碟兒。
全身上下,唯一讓他痛得難以忍受的就是小腹下麵的敏感地帶。
最重要的身體器官已經被哈默丹王子令人切掉了。
真的很痛。
卻也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從此以後,他不會再被浴望操控,不會再迷戀喬玉笙的身體,不會再受到任何蠱惑,從而做出傷害主人,背叛主人的事情了!
夏桑榆將他帶出南堡,意外的發現尤加利還守在外麵。
她怔了怔:“尤加利,你怎麼沒走啊?”
尤加利翻了一個白眼:“我走了啊!不過我父親又把我給罵回來了,他說做人要講良心,要學會感恩,還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伺候著,就讓老爺把我趕出莊園去!”
尤加利滿肚子委屈,一見麵就喋喋不休的抱怨起來。
夏桑榆看了看她身後的馬車:“你放心,我回去就去找老爺,讓他……”
“別去找老爺了!”
尤加利難過的歎了口氣:“老爺如果知道我不願意伺候你,說不定以後就不喜歡我了!”
她撩開車簾:“上車吧!以後我就老老實實呆在你身邊好了!”
夏桑榆便也不再與她客氣,攙扶著光頭蛇往馬車上麵走去。
尤加利的目光落在光頭蛇的身上,嫌棄道:“麻田也香,你有沒有搞錯?你想讓他坐馬車?”
夏桑榆將光頭蛇扶上馬車:“他受傷了!”
“可是,馬車裏麵我新換了幹淨的坐墊褥子,他身上這麼多血……”
“走吧!去附堡!”
夏桑榆吩咐了一句,便放下了車簾。
尤加利不情不願的輕哼一聲,馬鞭一甩,駕著馬車往附堡的方向疾馳而去。
馬車內,光頭蛇神色惶恐,龐大的身體占據了絕大部分空間。
他急促的往旁邊縮了又縮,生怕身上的血汙會弄髒主人身上的衣裳。
夏桑榆寬容的笑了笑:“我等會兒讓醫生給你準備一些消炎生肌的藥物,你每天自己換藥上藥應該沒問題吧?”
他低著頭訥訥道:“沒,沒問題!”
“那就好!”她又道:“我今天就會安排你離開莊園,你一個人在外麵有辦法生活嗎?”
這一次,光頭蛇沒有立即回答。
他抬起頭,看向她的眼神當中有些隱隱的依賴:“你,你呢?”
“我……暫時恐怕還不能從這莊園裏麵離開!”
她苦笑又道:“你不用管我!離開莊園後,就想辦法到機場找Z國友人求助,請他們想辦法幫你報警,這樣你就有機會回到Z國了……,回到Z國,回到晉城後,你應該就能有辦法回到墨爾莊園了!方德方管家是一個心慈之人,他一定會收留你的……”
她語速很慢,盡量讓他有時間慢慢去理解去記住她說的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