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怡被這一耳光打懵了:“拓哉?你,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個賤人!”
千野拓哉反手又是一耳光抽了過去,齒縫裏麵惡狠狠擠出四個字:“人盡可夫!”
溫心怡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哇一聲就哭了起來。
“千野拓哉你混蛋!嗚嗚……,你憑什麼打我?是你害得我被關在這莊園裏,是你害得我身不由己嫁給了千野老爺,你不安慰我,你居然還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這個沒臉沒皮見異思遷的賤人!”
千野加藤怒火攻心,抬腿就是一腳,將溫心怡直接就踹得跌坐在了地上。
溫心怡心裏委屈得要命。
還以為見到日夜思念的愛人,就能夠遠走高飛了呢,沒想到一見麵就是拳打腳踢,就是一盆一盆的髒水往她的身上潑了過來。
她是個心性柔弱的女人,如何受得了這樣的誤會和冤枉?
她抽泣著,從地上爬起來就往不遠處的牆壁上麵狠狠撞去。
一名女傭眼疾手快,急忙過去將她一把抱住:“心怡小姐,你千萬別衝動啊!”
“你讓我死!嗚嗚,他不相信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溫心怡一心求死,掙開比她身強力壯的女傭,咚的一聲,腦袋狠狠撞在了牆壁上。
然而牆壁並沒有她預想的那麼堅硬。
她暈了不到一分鍾,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看見千野拓哉正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全部都湧上心頭。
她拉著他的手:“拓哉,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千野拓哉的目光從她脖子上掃過,吻痕和齒痕交織成一塊塊曖妹的淤青,可見剛才在新房裏麵,她與那個老混蛋之間有多激烈。
嫉妒像是毒蛇一般啃噬著他的心。
他的眼神再次變得冰冷堅硬。
站起身,他才發現因為溫心怡的尋死覓活,主堡這邊的傭人都圍攏了過來。
他走到大廳中間,冷聲說道:“我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一定要如實的回答我!不然的話,我就用你們的血來喂飼我的血櫻樹!”
說話間,他的大手摁在了腰間的切腹刀刀柄上。
傭人們嚇得連聲應是,一個個連大氣也不敢出。
於是,千野拓哉問出了他的第一個問題。
“你們回憶一下,在今天中午的婚禮上,這位溫心怡小姐是自願與老爺結婚的,還是哭哭啼啼被逼的?如果你們覺得溫心怡小姐是自願的,請站到我的左手邊,如果你們覺得溫心怡小姐是被逼的,請站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二十來名傭人全部都站到他的左手邊。
溫心怡麵色如土:“不不,不是這樣的……”
她想要解釋,可是她缺乏那種臨危不亂的鎮定氣勢。
結結巴巴囁嚅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話也沒說出來。
千野拓哉冷睨她一眼,繼續問了第二個問題。
“溫心怡小姐說她是清白的,說她和老爺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們看她這副樣子,你們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認為她是清白的,請站到我的左手邊,認為她在撒謊的,請站到我的右手邊!”
傭人們都把目光投向渾身狼狽衣不蔽體的溫心怡,遲疑片刻後,齊刷刷全部站到了千野拓哉的右手邊。
溫心怡連連搖頭,顫聲說:“不……,不是這樣的……”
千野拓哉仰起頭,喉嚨裏發出悲愴的沙啞嘶吼:“溫心怡,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我……真的是清白的!”
“你還敢說你是清白的?”
千野拓哉恨不得擰斷她溫軟的脖子。
他狠狠掐著她,雙目赤紅,唇角溢出奇異的冷笑:“溫心怡你知道嗎?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是清白的!我害怕我的心被嫉妒蒙蔽而做出錯誤的判斷,所以我才讓他們來幫我辨別事情的黑白!”
很顯然,這二十來名傭人的判斷與他的猜測一模一樣。
他越來越憤怒,捏著她脖子的手越收越緊:“溫心怡,你背叛了我們的愛情,你,去死吧!”
“不……,我,我……”
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溫心怡的身體慢慢軟了下去。
千野拓哉神色瘋狂,正準備一用力直接就將她脖子擰斷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那個比魔鬼更加恐怖的聲音:“哈哈哈哈……,這就是你們口中崇高美好的愛情嗎?你們不是要海枯石爛長相廝守嗎?怎麼這才幾天時間,拓哉你就要親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