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般的疼痛讓喬玉笙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看見的是塔圖那雙被浴望逼紅了的眼瞳。
他像頭野獸,喉嚨裏還發出哼哧哼哧的粗重喘息。
她大驚失色:“塔圖?你混賬!你在幹什麼?”
光頭蛇塔圖沒有說話,隻用越來越猛烈的動作回答了她。
喬玉笙疼得差點再次暈厥過去。
她的右手已經被腐蝕得隻剩下骨頭,千野老爺雖然派醫生過來幫她一層層的包紮過,可是現在稍稍一動,還是痛得鑽心蝕骨。
再加上塔圖在她的身上做著禽,獸之事,她更是覺得整個人都快被他拆裂了!
“塔圖!我命令你馬上從我身上離開!不然的話,我,我就殺了你!”
她一麵命令嗬斥,一麵用腳不停蹬踢:“你快點給我滾出去!被哈默丹王子看見我就完蛋了!”
不提哈默丹王子還好,一提到哈默丹王子,塔圖的動作就更加凶猛劇烈起來。
夏桑榆抱著小華庭轉身沒走幾步,就聽見房間裏麵傳來的異樣動靜,和喬玉笙的慘叫。
她想了想,眼底凝起一抹瘮人的恨意。
下了樓,一名迪拜隨從恭敬的迎了上來:“也香姑娘,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你這是要去哪裏?”
夏桑榆往樓上看了一眼:“先別管我!你去通知哈默丹王子,就說有人正在強爆他的王妃!”
“啊?強爆王妃?”
“沒錯!你讓哈默丹王子趕緊過來吧!”
今天晚上是千野加藤與溫心怡的洞房之夜,也是她帶著兩個孩子逃跑的最佳時機,她不介意把事情搞得更大一點兒。
哈默丹王子身上有槍,如果能把光頭蛇製服,她也算是出了鬱積在心中的一口惡氣。
如果哈默丹王子傷不了光頭蛇,反而被光頭蛇打傷了,對她來說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哈默丹王子受傷了,就不會再想著要帶她回迪拜的事情了!
隨從知道事關重大,連忙火急火燎的去找哈默丹王子報信去了。
夏桑榆唇角勾起冷笑,抱著小華庭上了代步馬車。
馬車特意避開了人多的宴會場所,抄小路往溫心怡前幾天住的附堡走去。
小華庭在她的懷裏很安靜。
她低頭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華庭,娘親再也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離開了!”
小華庭嘴唇癟了癟,上下牙槽因為狠狠碾磨而發出咕咕的聲音。
小小的孩子,就算在昏迷的時候,也咬牙切齒的在恨著誰嗎?
夏桑榆心裏酸澀得厲害,正用手一下一下輕撫小華庭緊繃的身體,突然聽見外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心怡,心怡你在哪兒啊?”
她心念一動,千野拓哉?
她撩開馬車的門簾,果然看見千野拓哉被人從祠堂裏麵放出來了。
他身上的衣服褶皺不平,憔悴不堪的臉上眼窩深陷,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正跌跌撞撞往這邊走了過來。
“心怡,心怡你到底在哪裏?”
他抓住一名路過的傭人:“心怡呢?我的心怡在哪裏?”
“心,心怡?”那傭人被他凶煞的樣子駭得瑟瑟發抖,顫聲說道:“拓,拓哉少爺,你,你放開我……”
“我問你我的心怡在哪裏?”千野拓哉突然爆喝道:“快點告訴我我的心怡在哪裏,不然我掐死你!”
“心,心怡……小姐?”傭人戰戰兢兢道:“心怡小姐今天和老爺結婚了!”
千野拓哉臉色一獰:“你說什麼?”
“心怡小姐今天中午已經和老爺舉行了結婚儀式,馬上,馬上就要洞房了……”
傭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感覺到小腹一陣尖銳的刺痛。
他低下頭,赫然發現一柄錚亮的切腹刀已經劃破了他的身體。
“啊……,拓哉少爺,你,你幹嘛要殺我啊?”
傭人眼前一黑,往地上倒去。
千野拓哉渾身都是凶戾之氣。
他猛地將切腹刀抽出,在傭人的身上將切腹刀上麵的血跡擦了擦,轉過身就往主堡的方向走去。
“千野加藤,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他從夏桑榆的馬車旁邊經過,嚇得她連忙放下簾子,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
聽到千野拓哉走遠,她的心底升起強烈的不安和自責。
她低下頭,又在小華庭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將他愛憐的抱在了懷裏。
孩子別怕,娘親一定會帶著你們平平安安的回到晉城。
要不了多久,你們就能見到你們的爹地了!
馬車在附堡前麵停了下來。
她抱著小華庭徑直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