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是外客……”
桑榆舉步就要入內。
領班小姐急忙側走兩步再次將她攔住:“小姐,真的對不起,你不能進去!”
“我為什麼就不能進去?容先生和歐先生都是我的朋友!”
夏桑榆自然不會被一個小小的領班困住,直接推開那領班,大步往裏麵走去。
三樓的開放式餐廳像是一座璀璨的水晶宮殿。
容瑾西懶懶地斜坐在寬敞舒適的法蘭絨餐椅上,低垂著眼睫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機。
俊臉上盡是落寞神色,他想他的桑榆了!
想她的體息,想她的溫度,還有她的味道。
一分開就想,像是上癮了一般無法自抑。
甚至,隻要一想到他,他就會覺得渾身的血液都炙熱起來。
想她,想占有她!
分開的每一秒,對於他來說,都是酷刑是煎熬。
而這場酷刑的刑期長短,還隻能由桑榆說了算!
這可真是快要了他的命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全然沒有留意到對麵的金貝貝小姐,那不斷拋送過來的秋波和殷勤的笑意。
雖然受到了冷遇,可金貝貝的視線還是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
這個男人內斂冷厲,有一種極為特殊的氣質。
第一次在小江南餐廳遇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像是一頭被虐得渾身是傷的巨獸,雖然傷痕累累,卻依舊有著睥睨天下的王者之風。
在皇家賭城,是他們第二次見麵。
亞綸總說容瑾西是既白癡又愚蠢的幼稚鬼,可就是這樣一個在愛情麵前笨拙幼稚的男人,輕易就讓歐亞綸一敗塗地,賠了夫人又折兵,最後還把他自己也搭進去了!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從前她覺得歐亞綸真是樣樣兒都好,可是和容瑾西一比,便覺得樣樣兒都差那麼點兒意思!
今日在鳳凰酒樓,雖然容瑾西一臉冷漠對她愛達不理,可她的心情依舊隨著他俊臉上的細微變化而浮浮沉沉。
如此俊朗完美的男人,就這樣看一輩子她也不會覺得膩!
領班快步往這邊走了過來:“容先生,不好意思啊,這位小姐她硬要闖進來,我攔也攔不住!”
容瑾西漫不經心抬起眼睫,看見苦心思念的人兒就在麵前,瞳底瞬時燃起熾熱的火焰:“桑榆……”
正要站起身,不遠處的歐亞綸看到這邊的夏桑榆,已經快步走了過來:“桑桑,你怎麼來了?”
桑榆支吾了一下,解釋說道:“剛才夏氏集團的曾律師打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找我,我被關在家裏十分著急,所以就在網上找了個最貴的開鎖匠,幫我把那指紋門鎖打開了。”
說完她看了容瑾西一眼。
視線交織,頃刻便有各自移開了。
她繼續說道:“很巧的是,曾律師約我見麵的地方就在這鳳凰酒樓,所以我談完事情,就順便過來看看你們……”
歐亞綸攥過她的小手包在掌心,柔聲說道:“桑桑,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不過你要記住,你和容先生之間已經離婚,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點頭:“我知道啊,你為什麼要特意再說一次?”
“因為你剛才說你順便來看‘我們’,我覺得你應該說你是順便來看我!”
“呃……,亞綸哥哥,沒必要這麼較真吧?”
“當然有必要了!你是我的女朋友,要不了多久,你還會成為我的妻子,我不希望別人還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
歐亞綸用一種占有欲極強的姿勢,攬著她的肩膀往懷裏帶了帶:“還沒吃飯吧?走,我帶你去吃海鮮!”
“好呀!我最喜歡吃海鮮了!”
她狀若無意的看了容瑾西一眼,被歐亞綸帶到了那邊的自助海鮮餐區。
容瑾西陰鷙的勾了勾唇角,抬步也跟了過去。
“花瓶先生,你才插了菊花又插玫瑰,這鑒賞水平倒是進步得很快啊!”
“什麼菊花什麼玫瑰?容先生,你能把話說得清楚一點兒嗎?”
歐亞綸不愧是影帝,臉上茫然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他真的就聽不懂這話裏麵的菊花和玫瑰其實就是在比喻金貝貝和夏桑榆兩個女人。
金貝貝心裏也有些不高興。
憑什麼她就是菊花,夏桑榆就是玫瑰?
她金貝貝要錢有錢,要貌有貌,怎麼著也應該是一朵牡丹芙蓉什麼的吧?
怎麼就成菊花了?
哼,反正心裏就是不高興!
夏桑榆也覺得容瑾西此言不妥!
什麼插不插的,什麼菊花玫瑰,多難聽啊!
正想要岔開話題,容瑾西居然一本正經的解釋起來。
“花瓶先生你連這麼簡單的話都聽不懂嗎?我的意思就是你剛剛泡過金貝貝,現在又想要泡夏桑榆,她們明明是兩種不同類型的女人,你這審美水平也太沒個定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