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姐,謝謝你這段時間的關照,隻可惜我厲哲文再怎麼包裝打扮也混不進你的圈子……,快開學了,我得安心準備我的功課去!”
厲哲文將腕表和吊墜連同一張銀行卡一並放進金寶寶的包裏:“你買給我的衣服除了身上這套我都沒穿,會盡快用快遞的方式還給你!”
說完又對夏桑榆輕輕頷首:“學姐,B大校園見!”
轉過身,他挺直脊背,大步走出了她們的視線。
金寶寶想要追上去,桑榆將她拉住道:“隨他去吧!他當初做牛郎是被逼無奈,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就給他留點空間吧!”
“我真的是把他逼得太緊了嗎?”
“嗯!他有他的尊嚴,可能他實在不喜歡這種被包養的感覺吧!”
“我沒有包養他!我這是在和他談戀愛!”
“好了寶寶,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醫院裏麵。
溫馳在長達幾個小時的昏迷之後,終於慢慢醒轉了過來。
睜開眼睛,眼底還殘留著昏迷前毒蜂黑壓壓飛撲過來的可怖景象,耳邊似乎也還有嗡嗡嗡的聲音。
他心下大駭,抬手就要胡亂揮舞:“瑾西哥哥,瑾西哥哥救我……”
“別怕,我在這裏!”
容瑾西摁住他插著輸液針的手腕:“溫馳,你現在沒事兒了!”
溫馳轉動眸光,看到無比熟悉無比依戀的瑾西哥哥就在跟前,心裏所有的委屈便都湧了上來。
“嗚嗚,瑾西哥哥,夏桑榆那個賤女人她用毒蜂蟄我!”
說著,張開雙臂,就要往容瑾西的懷裏偎過來。
‘賤女人’三個字,讓容瑾西那張本就缺少表情的俊臉更是冷了三分。
他峻拔的身姿不動神色的往旁邊挪了挪:“溫馳,我給你訂了三天後飛韓國的機票!”
“韓國?”溫馳抬起頭,一臉不敢置信的語氣道:“瑾西哥哥你要我回韓國?”
“對啊,溫馳你忘記了嗎?韓國是你的故鄉呢!”
“可是我當初跟著你到晉城的時候,就說過永遠都不會回去!”
“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
“瑾西哥哥你什麼意思?你想趕我走?”
溫馳情緒激動起來:“就為了那個夏桑榆?瑾西哥哥,你沒看見嗎?她用毒蜂差點把我蟄死,你不幫著我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想把我趕回韓國去!”
他撩起手臂,急聲說道:“你看我身上的這些包,到現在都還沒消下去呢……”
“我已經懲罰過她了!”
容瑾西看著溫馳那張因為被毒蜂蟄咬而顯得異常陌生的臉,輕歎一聲道:“當年我母親帶著我和哥哥去韓國濟州島旅遊,中途發生事故,車子墜下了山崖,如果不是你,我恐怕也早就跟著他們離開這個世界了……”
“所以啊,當時你就答應過我,以後都要和我相依為命,不離不棄的!”
溫馳望著容瑾西,急切又道:“瑾西哥哥,你說過的話,不能不算數啊!”
“溫馳,求你了,你能不能別老用當年的承諾來要挾我?”
容瑾西眸色深諳,雙拳已經不知不覺握成了拳頭:“正因為我一直記著當年的承諾,所以你和阮美玉合謀殺死我最親愛的爺爺,我也沒有將你送去警局;正因為我一直記著當年的承諾,所以你將我的妻子推下荷塘,我也不忍心追究你的過失!可是溫馳,你為什麼要騙我?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你怎麼還敢要求我兌現當年的承諾?”
溫馳臉色慢慢發白:“欺騙?我,我怎麼欺騙你了?”
“別裝了溫馳!你上次喝下毒藥再來找我,醫生檢測到你患了一種罕見的神經運動元疾病,還說你隻有不到一年的壽命……”
容瑾西逼視著溫馳,壓抑著怒火又道:“正因為你患了這種不治之症,我才答應你在最後的一年時光裏好好陪你,為此,我甚至還與桑榆離了婚!”
溫馳撲扇著眼睫,一臉無辜的說道:“瑾西哥哥,這是醫生的誤診,和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我沒病你難道不應該為我感到高興嗎?”
容瑾西沒說話,隻用銳利懾人的目光靜靜盯著他。
溫馳在他的注視下漸漸有些抬不起頭。
“瑾西哥哥,你,你別生氣!不管我做什麼,都是因為我愛你……”
“溫馳你夠了!”
容瑾西打斷他,聲音已經冷得快要結冰:“這些年,你利用當年的救命之恩,從我這裏索要得太多了!事到如今,我自問已經對你毫無愧欠!爺爺送給你的房子我會收回,你的賬戶我也會盡快凍結,三日之後,我希望你能夠從晉城消失!”
他最後再看了溫馳一眼。
這個跟在他身邊十多年的美貌男人,此時臉上全是一團一團的紅色腫塊。
麵目全非之下,竟給了他一種猙獰可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