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綸哥哥,稍等一下,我馬上出來!”
聲音卻是從衣帽間的方向傳出來的。
夏桑榆從各色當季流行衣服中選了一套藕粉色裙裝穿上,搭配了一條淺蜜色絲巾,半幹的秀發用淺色係發帶束起。
清新自然,淡雅可人。
她從衣帽間出來,才發現歐亞綸正站在門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她怔了一下“怎麼了亞綸哥哥?”
歐亞綸表情微顯僵硬“你要出門?”
“嗯!我朋友聽說我被容瑾西家暴,約我出去見個麵,問問是怎麼回事兒!”
“你今天在容氏公館受了驚嚇,還是好好在家休息,不要亂跑了吧!”
“沒關係,我都和她約好了,她不見我一麵不放心!”
桑榆說著,從琳琅滿目的各種鞋子中隨意選了一雙,穿上就準備離開。
歐亞綸脫口問了一句:“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叫金寶寶。”
“金寶寶?金貝貝的姐姐?”
“嗯,好像是吧。”
桑榆並不在意金寶寶和金貝貝之間的關係。
反正經曆這種種事情之後,她是認定了金寶寶這個朋友,不管她有怎樣的身份背景和人脈關係,她隻認她金寶寶這個人!
活了兩世,到現在為止,她身邊好像也就隻有金寶寶這麼一個朋友。
所以,她倍加珍惜。
和歐亞綸打過招呼之後,她便出門赴約去了。
至於歐亞綸身體上的異樣反應,她壓根沒注意!
自從上次在皇家賭城親耳聽到歐亞綸與金貝貝之間關於利用她的對話之後,她對這個男人就已經徹底死心。
她能強壓下心中的仇恨,一口一聲‘亞綸哥哥亞綸哥哥’的叫他,就已經是到她的極限了。
若沒有那個必要,她甚至連眼風都懶得往他的身上掃。
歐亞綸並未察覺到她的態度有何不同。
他隻是有些苦惱,就這麼放她走了,他這昂藏著的浴望怎麼辦?
不能叫金貝貝過來,外麵那些女人他又覺得不幹淨,算了算了,看來隻能用手了!
彼岸咖啡館。
金寶寶和厲哲文早就等在那裏了。
看見夏桑榆進來,兩人幾乎同時站起了身。
“桑榆,你的臉是怎麼回事?是容瑾西打的?”
金寶寶迎上來,看著她臉上的血痕心疼道:“容瑾西真不是個東西,居然對你家暴!”
“寶寶你別怪他,他今天也是被我氣極了!”
桑榆輕描淡寫的態度,讓金寶寶更是氣不過:“他一個男人,再怎麼也不能打女人吧?哼,我以前看他對你也還算寵愛有加,沒想到你們這才剛剛離婚,他就將你打成了這樣!”
厲哲文幫她拉開椅子,關心的問道:“學姐,你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地方有傷?要不要我們陪你去醫院?”
桑榆感激的說道:“不用了!我沒事兒!哲文,謝謝你和寶寶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將來如果有用得著我夏桑榆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學姐你說這些就太客氣了!”
厲哲文休養了這兩天,氣色已經恢複如常。
再加上金寶寶的悉心照顧和打理,整個人神采奕奕,氣度不凡。
桑榆留意了一下他身上的衣物和腕上的手表,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價格,心下已經了然。
側過頭,她對金寶寶擠了擠眉眼:得手啦?
金寶寶啞然苦笑:沒有,人家還端著呢!
她抿唇輕笑:你也有搞不定的男人?
金寶寶挑眉:誰說我搞不定了?……
厲哲文在旁邊見兩人擠眉弄眼的,心裏其實也有些明白,不用想,也知道她們是在用無聲的語言談論他!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些不舒服。
他招手:“服務員!”
“先生你好,請問需要點什麼?”
服務小妹態度恭敬,禮貌的將點餐單遞到他的麵前。
他順手遞到夏桑榆的麵前:“學姐,你看看你喜歡喝什麼?”
“哦好!我先看看!”
桑榆接過點餐單,一頁頁翻過。
還記得第一次來這家彼岸咖啡館,是受歐亞綸的邀請。
那時候歐亞綸在她的眼裏還自帶男神光暈。
她對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幻想的。
然而現在,他是屠殺她夏家八口的凶手,是蓄意栽贓嫁禍給容瑾西的小人,是試圖利用她來達到目的的偽君子!
她對他,除了恨,還是恨!
“小姐,請問你想好要點兒什麼了嗎?”
“啊?給我一杯卡布奇諾,再給我一份兒黑森林蛋糕吧!”
“好的,小姐請稍等!”
小妹恭敬又禮貌,不多大一會兒,她的咖啡和蛋糕都端了上來。
巧克力澆淋過的黑森林蛋糕自然是濃香撲鼻,引人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