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歎了口氣:“他在撒謊!說什麼身在紐約,說什麼在參加一個重要的品牌活動,其實都是在騙我!”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要騙你?”
“瑾西,你不用再暗示我了!我相信你,相信在夏氏別墅發生的一切與你無關!”
桑榆剛剛說完,容瑾西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天呐,我終於是沉冤得雪了!”
桑榆卻半分歡喜的神色也沒有。
她低垂著眼眸,攥緊雙拳道:“既然是他殺死了我的父親,那麼我的曜兒一定也還在他的手中……”
曜兒從一生下來就與她母子分離,幾經周折,到現在依舊是下落不明。
若不是她心性堅韌,單是這份對孩子的牽掛和思念就足以將一位母親摧垮了!
容瑾西握住她的小手:“桑榆,你別太難過!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曜兒找回來!我也一定幫你報了這殺父之仇!”
她喉頭凝噎:“瑾西……”
房門突然傳來敲門聲。
容瑾西輕撫她的麵頰示意她不要傷心,然後才看向門口:“誰啊?”
“是我!肖鵬!”
“肖鵬?你進病房還用得著敲門嗎?”
“我進別人的病人自然不用敲門,不過你的病房不一樣!”
肖醫生走進來,含笑說道:“你和容夫人這麼恩愛,萬一我驚擾到你們可就不好了!”
容瑾西也笑了起來:“算你懂事!”
桑榆連忙將心底的情緒斂藏,急聲詢問道:“肖醫生,瑾西的傷勢沒什麼大礙吧?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們一聲,外麵的記者和那位溫馳先生已經被打發走了,你們隨時都可以離開醫院!”
“真的嗎?我們現在可以回家了?瑾西的傷沒事吧?”
桑榆一激動,直接就站了起來。
容瑾西是坐著的。
他們之間的手銬盡管有絲巾的遮掩,還是落入了肖醫生的眼中。
肖醫生愣了愣,看向容瑾西道:“瑾西,你不能這樣對人家桑榆小姐……”
容瑾西一臉無辜:“我也不想啊,不過我被她氣得把鑰匙扔魚池裏了,現在想解也解不開了!”
他站起身,摟著桑榆的腰道:“不過你們都別太擔心,等我回家了,讓傭人將魚池翻個底朝天,一定能夠將鑰匙找出來的!”
從魚池找鑰匙,桑榆根本不抱希望:“魚池下麵有淤泥,怎麼可能從淤泥裏麵把鑰匙找出來?”
肖鵬一臉真誠的說道:“要不要我幫忙想想辦法?”
“不用不用!今天已經夠麻煩你的了!”
容瑾西說著,拿起床頭的外套,帶著夏桑榆就往外麵走。
走得那麼著急,明明就是還不想將金色小手銬解開嘛!
肖鵬啞然失笑,正要跟上,容瑾西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看向他。
“肖鵬,我上次說的那私人醫院的事情正在籌劃當中,你別著急哈!”
“嗨!我當是什麼事兒呢!你安心忙你的吧,我那事兒不急!”
肖醫生親自送兩人離開醫院,上了車。
車門關上之前,肖醫生問:“瑾西,阮美玉那邊,你需不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阮美玉?”瑾西不解的問道:“阮美玉不是變成植物人了嗎?沒什麼需要做的了吧?”
肖醫生笑了笑:“當初你出車禍的時候,阮美玉曾經給我十萬塊,讓我放棄對你的治療……,我就想著她現在跟個死人相比,也不過就是多了一口氣而已,如果家屬願意的話,我們醫院可以對她實施安樂死……”
“不不!就把她那一口氣吊著吧!”
容瑾西想起十五年前墜下懸崖的車子,想起血肉模糊的母親和哥哥,眸色驟然暗了下去:“就這樣吊著,讓她生不能生,死不能死,也挺好的!”
夏桑榆正在用空出來的一隻手輕撫身邊的元寶,並未察覺到他神色當中的陰狠。
暮色降臨的時候,小宋開車,將他們接回了容氏公館。
容氏公館內,容淮南自夏雲姿之後,身邊又另外換了一個名叫杜欣兒的靚麗女人。
兩人也不管大廳裏麵進進出出的傭人,直接就在沙發上親親摸摸起來。
溫馳從樓上下來,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就皺起了眉頭:“喲!我說這樓下的空氣怎麼有一股子騒味兒呢,原來是有人要在這裏發晴交,配啊!”
容淮南從杜欣兒的胸上抬起頭,一臉嫌惡的看著溫馳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容家的地盤,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了?”
溫馳在他們對麵的沙發上做了下來,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是瑾西哥哥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