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傭突然被容先生身上宛如地獄惡魔的氣場嚇到,怔在廊簷口,雙腿灌鉛,再也邁不動一步。
一眾傭人呆若木雞,眼睜睜看著容先生冒雨前行,誰也不敢上前多問一個字。
容瑾西每一步都帶出了殺伐之氣,直接往北跨院走去。
北跨院是容家主母阮美玉的住所。
一個當值的傭人看見他闖進來,急忙就想要上前阻攔。
還沒開口,先就被容瑾西一記窩心腳踹了過來。
傭人倒地,落在泥濘的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房間裏麵,阮美玉正與一個強壯的光頭男人上演顛鸞倒鳳。
兩人正欲仙欲死,房門咚一聲被踹開。
容瑾西宛如噬血的暗夜魔鬼,突然出現在阮美玉的麵前。
阮美玉嚇得失聲驚叫:“鬼啊!”
光頭男慌亂中翻身下床,虛張聲勢的叫囂道:“容瑾西,你身為晚輩,居然擅闖……”
一支微型左輪突然對準了他的腦袋!
容瑾西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滾!”
光頭男一看見烏黑的槍口,頓時兩腿發軟,抱緊衣服遮住關鍵部位,幾乎是連滾帶爬翻窗跳了出去。
阮美玉渾身抖得如同篩糠:“瑾西,瑾西你別誤會,我和他之間我們沒關係……”
都捉奸在床了,她還想狡辯!
大概連她自己也覺得這話可信度不高,抽泣著改口道:“瑾西,你別怪我,我為了你們容家的聲譽我守寡十多年了,我找個男人有什麼錯?”
“穿上衣服再說話!”
容瑾西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殺氣!
桑榆走了,他一無所有。
狂躁激怒之下,他想要毀掉整個世界。
阮美玉很快穿好衣服,表情僵硬的從內屋走了出來。
穿上衣服後,她那種當家主母的氣勢好像找回了幾分。
“瑾西啊,看見你沒事我真的太高興了!早上肖醫生還對媒體透露說你病危活不過二十四小時呢……”
“阮美玉,收起你虛偽的嘴臉,別在我麵前演了!”
容瑾西將一隻紅色優盤扔在桌子上,氣勢肅然道:“這裏麵有些東西,我希望你能抓緊時間看一下!”
阮美玉拿起優盤,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是什麼?”
“是你這麼多年的罪證!最遠的可以追溯到十多年前我母親和我哥哥的那場車禍,最近的是我前段時間出的這場車禍,兩場車禍中間,你還殺死了我的爺爺!”
他猩目噬血,恨聲又道:“阮美玉,你夠狠!”
阮美玉麵色如土,顫抖道:“你,你怎麼會知道?”
“隻要你做了,我就都會知道!”
母親與哥哥的那場車禍,他原本並未懷疑到是阮美玉在暗中做了手腳。
是爺爺的猝然去世,讓他對阮美玉有了防備。
後來他又出了車禍,才暗地裏讓人徹查阮美玉的底細。
沒想到這一查,居然就查出多年前母親和哥哥雙雙身亡的那場車禍,暗地裏居然也是阮美玉在搞鬼。
阮美玉那時候已經為容家生下了容淮南這個私生子。
為了名份,為了容家主母的地位,她讓人在容瑾西母子三人乘坐的車子上做了手腳。
一切都很順利,隻是容瑾西這條漏網之魚活了下來。
她雖然如願嫁入容家,坐上了當家主母的位置,可容老爺子一直從中作梗不讓她碰容氏實權。
她的兒子容淮南更是被流放在四方傳媒,仰人鼻息,處處受製!
借用溫馳的手除掉容老爺子後,她又迫不及待對容瑾西下了手。
隻要鏟除這兩個眼中釘,容氏整個產業還不是他們母子的天下?
卻沒想到病重垂危的容瑾西突然滿身殺氣的站在麵前,撞破她隱藏的奸情不說,居然還將她所有的罪證都抖了出來。
阮美玉內心掙紮片刻,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她惶恐道:“瑾西,瑾西你放過我吧,我承認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我錯了!我天一亮就帶著淮南離開容家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將這些東西送到警方手裏!”
“現在知道錯,可惜已經晚了!”
容瑾西陰鷙冷笑:“天亮之前,你還有選擇餘地!”
阮美玉顫聲說:“隻要你能放過我們母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很簡單,你可以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你兒子容淮南的身上……”
“不不!這一切都和淮南無關,是我一個人幹的!”
“那好,你還有一個選擇!”
容瑾西手一揚,一張薄如紙片又鋒利無比的刀片從他的手中滑落:“用這個割開你的腕動脈,我要你鮮血流盡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