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隱私?這罪名太大了吧?”
西蒙神色淡然,根本沒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裏。
桑榆的目光看向茶幾上麵的攝像儀,正是容瑾西的那一隻。
她清麗的小臉慢慢結冰。
走過去將攝像儀打開,她與容瑾西出現在容淮南的大床,上。
從容瑾西輕撫她臉頰開始,到最後她頭發上掛著某物,與容瑾西撕鬧成一團結束。
整個過程持續了四十多分鍾。
沒有打馬賽克。
聲音也沒有經過處理。
她堅持著,從頭看到尾,一個鏡頭都沒有錯過。
第一次覺得性,愛是這麼醜陋惡心的一件事情!
她怎麼可以像條母,狗一樣在他身下無意識的扭動,哼吟?
她怎麼可以賤成這樣?
所有的麵子,尊嚴,信念,被這段視頻擊得粉碎。
她羞得隻想死!
貝齒緊緊咬著柔嫩的下唇,殷紅的血像是暗夜最妖冶的薔,薇,一點一點在她唇上盛開。
她身邊的西蒙見她麵色難看至極,躊躇著正要說話,卻見她將攝像儀狠狠摔在地上,反手就是一個耳光往他臉上抽過來。
他心下慌亂,失聲道:“桑榆……”
“閉嘴!”撕裂的咆哮聲,不足以宣泄她此時的忿恨。
她獰視著西蒙,眼圈一層層猩紅。
“你是容瑾西的人對嗎?很好!你回去就告訴容瑾西,就說我夏桑榆和他離婚了!從現在起,從此時起,我夏桑榆與他容瑾西再無半毛錢關係!”
“桑榆……小姐,你別衝動,你聽我解釋!”
西蒙的慌亂,遠遠超出了一個幫人辦事的隨從該有的反應。
夏桑榆此時氣急攻心,卻根本沒功夫細想這些。
“滾!滾回去告訴容瑾西!就說夏桑榆已經死了,他若想見她,就讓他去夏桑榆墓碑前麵燒紙,夏桑榆化成鬼也不會放過他的!”
剛剛吼完,身邊的西蒙突然欺身過來,摟著她的腰,一低頭就吻了下來。
她腦子裏麵duang一聲巨響!
心裏滔天的怒火燃燒得正旺,突然又被一個陌生男人這樣強吻,桑榆心中一萬隻草原羊駝狂奔而過!
正準備將這個叫西蒙的男人推開,突然又覺得這親吻莫名的熟悉。
像極了容瑾西狂肆霸道的掠奪風格!
甚至,她舌下壓著的那顆榛子糖也被他的舌尖勾了過去。
直接從她的口中,吮進了他的嘴裏。
夏桑榆瞪大雙眼,容瑾西,西蒙?
她整個人仿若醍醐灌頂一般,想明白了所有事情!
她將麵前這位‘西蒙’先生猛然推開,抬手便又是一個耳光落在了他的俊臉上。
“容瑾西,你怎麼不去死?”
‘西蒙’先生愉快的嚼著口中糖果:“不想讓你成為寡婦,所以不想死那麼早!”
桑榆氣得七竅生煙,操起旁邊一隻長頸酒瓶,對著‘西蒙’先生的腦袋就猛然敲了下去。
“容瑾西!我恨你!我恨不得你現在就去死!”
酒瓶在容瑾西的腦袋上開了花。
酒汁混合著鮮血,怵目驚心。
他表情僵住,眸色痛楚空茫:“桑榆你說什麼?你說你恨我?”
“沒錯!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夏桑榆情緒完全失控。
她眼中迸射出的恨意讓容瑾西覺得,他要失去她了!
他上前一步,小心的喚道:“桑榆,你聽我說……”
“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她歇斯底裏,狂嘶怒吼的同時,抓起另外一隻酒瓶子,迅速往自己腦袋上敲去!
她不想活了!
容瑾西假扮西蒙,將他們之間的隱秘視頻給歐亞綸看,這簡直比殺了她還要令她難受!
生無可戀,她今天就要和容瑾西同歸於盡!
酒瓶子距離腦袋隻有一線之距的時候,手腕突然被容瑾西抓住。
“桑榆別生氣了,咱們回家好不好?”
“別叫我桑榆!我是桑桑!夏桑桑!”
她氣怒之下,腦子裏麵亂成了一團。
所表現出來的言行舉止,與從前判若兩人。
“容瑾西你給我聽著!夏桑榆早就已經死了,化成灰了,埋在地下了!如果你愛的人是夏桑榆,那麼請去她的墓碑前麵哭訴你的深情!”
她盯著容瑾西,冰冷至極,疏離至極:“而我,是夏桑桑!和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夏桑桑!”
吼完,她猛然將容瑾西推開。
手中的酒瓶子在抓扯之時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房間裏麵,彌漫著硝煙與怒火。
歐亞綸反倒一身閑適,像個事不關己的局外人。
他在旁邊的雕花圈椅上坐下,單手支著下巴,笑得極富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