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榆垂著眼睫,並未看見他眼神中的狠戾。
“瑾西你就放心吧,我不是那麼愛沾花惹草的人,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照顧好父親和母親,讓他們能夠安享晚年,然後我再盡力把我的孩子撫養大!”
她下意識將手放在還很平坦的小腹,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這個孩子,到底是哪個混蛋的?
她對夏桑桑承諾過,一定要將強爆她的混蛋找出來,然後想盡辦法,讓這個混蛋生不如死!
唉,這事兒現在連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茫茫人海,要讓她去哪兒找啊!
她正神思恍惚的時候,容瑾西滾燙的大手遊弋過來,順著她的大腿,貼上了她的腿心。
別有用心的揉摁。
夏桑榆渾身竄過電流,啪一下將他的手打開:“容瑾西你上輩子是色,鬼投胎嗎?一天到晚不想這些事情你會死嗎?”
“唉喲!”一聲痛呼。
容瑾西痛苦萬狀,俊朗的五官都揪到一起了。
夏桑榆滿臉疑惑:“又怎麼了?你可別賴我啊,剛才我隻不過輕輕拍了你一下,而且是拍的手背……”
“手背上也有神經好不好?神經是牽連到我全身各處的!我一個重症病人,居然被你這樣虐待,夏桑榆,我到底還是不是你老公啊?”
容瑾西痛楚的控訴,眼底居然硬生生擠出了些淚花花。
夏桑榆心軟了。
“好了,對不起嘛,你好好休息,我不碰你了!”
“這就算道歉了?沒誠意!”
“那你想要怎樣嘛!”
“過來陪我躺會兒,我想睡個午覺。”
“不行,你身上有傷……,而且床這麼小……”
“床不小,你可以睡我懷裏!”
“……”怎麼都覺得這是個陷阱。
“桑榆,你就陪我一會兒吧,你看我今天表現多好呀,我還把曜兒還給了你父親!”
“那你不準動手動腳?”
“我保證!”
夏桑榆被身後一根大棍子抵得難受的時候,想起了男人的n大謊言:我隻想抱抱你,保證不亂來!我想看看你那裏,保證不碰你!我隻想蹭蹭,保證不進去!我輕點,保證不疼!親愛的,你相信我,保證不會懷孕的!
她覺得自己上了賊船。
而且,這賊船馬上就要開了。
“容瑾西,你老實點兒!”
“桑榆,咱們在一起的時間真是少得可憐,我很想你……,你別這麼凶嘛!”
危險黯啞的音線,帶著哀求的味道,再次讓她心軟。
幾分鍾後,他變本加厲,炙熱的大手沿著她的腰慢慢往她腿心探去。
她急忙抓住他的手腕:“容瑾西,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說你都傷成這樣了,居然還有精力在這兒發晴!”
“發晴也隻對你發晴嘛!”他下頜擱在她的肩窩,輕輕的蹭:“隻要我還有一口氣,都能為你發晴!”
磁性惑人的聲音讓她臉頰滾燙。
再這樣下去,非擦槍走火不可。
她將他的手從身上抽出來,一個翻身就從他的懷裏鑽了出來:“容瑾西,你再這樣騷氣外露,我就將你那東西剪成雙節棍!”
她惡狠狠,對著他那裏做了一個哢嚓剪刀手。
他一想到雙節棍,瞬間破功:“夏桑榆,你夠狠!”
夏桑榆覺得,和他再呆在一起,今天鐵定會出事。
她拿起包包,匆匆說道:“我,我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
他俊臉邪魅,不疾不徐的威脅道:“又想去看厲哲文?”
她的腳步頓時僵住:“他,他手術出來的話,身邊一個照顧的人都沒有,而且袁莉莉的母親那麼彪悍潑辣,我擔心……”
“你是他什麼人?用得著你來擔心?”
“我是他朋友不行嗎?容瑾西,我該不會連探望朋友的權利都沒有吧?”
“有!你什麼權利都有!不過你最好給我想清楚,今天若你跨出這個病房門,可別怪我對你的曜兒做出什麼傷和氣的事情來!”
“容瑾西,你除了會威脅我你還會幹什麼啊?”
“我還會愛你!”
容瑾西將一隻平板遞給她“無聊的話,就看電影吧!”
想了想,他又補充說:“小宋會安排好厲哲文的事情,你別擔心!”
夏桑榆聽了這話,心裏的怒火這才消歇了些。
電影枯燥,冗長,她默默記住了導演和編劇的名字,以後,看見他們的電影,一律點叉。
捱了四十多分鍾後,她再也撐不住,在旁邊的陪護床上睡著了。
容瑾西看著她安靜清麗的睡顏,眼瞳中神色暗譎,炙熱卻又危險。
這個女人,他原來隻想用她來抵擋外界的流言蜚語,用她來安撫爺爺那顆操碎了的心。
他對她明明是沒有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