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西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眸色清冷,俊臉肅殺:“她是我容瑾西的女人!陸澤,你真的要與我為敵?”
陸澤訕笑道:“誤會!誤會!”
一麵說,一麵放開了夏桑榆。
桑榆眼前發黑,張嘴喘息的同時,身體也慢慢往地上軟去。
容瑾西快步上前將她一把扶住:“你沒事兒吧?”
桑榆依在他的懷裏,弱聲說:“我沒事兒……,歇一會兒就好了……”
“還說沒事兒?臉色白得像個死人你還說自己沒事兒?”
容瑾西低聲抱怨了兩句,脫下身上的外套裹在她的身上:“我們回去吧!”
“不,現在還不能回去……”
陸澤已經通過金卡懷疑上了她,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她原本隻想利用喬玉笙在今天的葬禮上讓陸澤身敗名裂,現在看來,身敗名裂遠遠不夠,她還必須得讓陸澤萬劫不複才行!
她腦子裏麵念頭急轉,臉上的神色更是忽白忽青,十分難看!
容瑾西將她攙扶著到旁邊的長椅上坐下,然後轉身,神色陰鷙的看向不遠處的陸澤。
無形的威懾讓陸澤手足無措。
他遲疑片刻,終於還是硬著頭皮上前道歉道:“容先生,你別生氣,這裏麵其實是一個小小的誤會……”
他的話還沒說話,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喬玉笙?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討人嫌了,今天這樣重要的場合,他可不想和她牽扯不清!
陸澤眉頭一皺,將電話掛斷了。
然後他輕咳一聲,還準備繼續給容先生解釋這個不是誤會的誤會。
夏桑榆在旁邊清聲說:“瑾西,今天的事確實是個誤會,怪不得陸先生!”
陸澤聞言,頓時覺得身上的壓力驟然輕了許多:“是呀是呀,這真的是個誤會!還請容先生不要放在心上!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容夫人不敬呀!”
容瑾西深邃的黑眸凝視著桑榆:“真是誤會?”
“真的隻是一點兒小誤會!”
桑榆麵色平和,又對陸澤說:“陸先生,你去忙吧,我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就過去!”
“那好那好!容夫人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前麵招呼吊唁的賓客……”
陸澤又對容瑾西有禮的打了招呼,這才快步往前麵走去。
他一走,桑榆呼一下站了起來:“瑾西,你得幫幫我!”
容瑾西俊眉緊蹙:“你要幹什麼?”
她挽上他的胳膊:“陪我去買幾瓶潤滑劑!”
“潤滑劑?你要潤滑劑幹什麼?”
“哎呀,你就別問那麼多了!走吧走吧,你開車載我去!”
關於潤滑劑,上次為了幫金寶寶取出乒乓球,她就已經買過幾瓶。
那東西的效果她親眼見識過,所以,今天對付陸澤,也就全指望這些東西了。
容瑾西雖然猜不透她的小腦瓜裏麵在想些什麼,不過,他挺樂意陪她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在他看來,陪他的新婚妻子去買潤滑劑,遠比陪她去緬懷死者有意思多了。
半個小時後,夏桑榆將買來的潤滑劑潑灑在頂樓陽台。
容瑾西在側旁看著,好奇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她衝他明媚一笑:“害人呀!”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害賤人!”
容瑾西暗暗癟嘴:“無聊!”
“無不無聊,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桑榆忙完之後,拍拍手道:“好了!我們去禮堂裏麵參加葬禮吧!”
一樓的禮堂裏,陸澤正神色悲痛的念著悼詞。
在場賓客都為陸澤對夏桑榆的一腔深情所感動,有些心腸軟的,已經被感動得流淚了。
夏桑榆冷眼看著陸澤的表演,等他把悼詞念完,便徑直走了過去:“陸先生!”
陸澤迎上她的目光,心裏突然不祥的咯噔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仗著有容先生給你撐腰你就可以胡作非為,惹惱了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陸先生言重了!”
夏桑榆清麗的小臉上綻開一抹清純無害的微笑:“我過來隻是想要告訴你,喬玉笙來了!”
“喬……”陸澤心裏一慌:“她來幹什麼?”
桑榆聳聳肩,一麵茫然的說:“她來幹什麼我怎麼知道?不過她讓我帶話給你,她說她手裏有你和她這幾年偷晴的證據,如果你不去見她,她今天就將這些證據公布於眾!”
“她敢!”陸澤麵色鐵青,猙獰道:“她敢亂來,我就弄死她!”
桑榆含笑望著他:“陸先生,你可千萬別小瞧戀愛中的女人,把她惹急了,她可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陸澤雙拳攥得咕咕作響:“夏桑桑,你還知道些什麼?”
桑榆淺笑:“還知道你和喬玉笙合謀害死了夏桑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