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嘉逸,你嘴張的太大,齲齒露出來了。”在浦嘉逸麵前,浦安變得異常毒舌,毫不留情的諷刺著麵前的人。

下意識捂住了嘴,浦嘉逸恨恨的瞪了一眼浦安,不知道想到什麼反而轉過臉,對身邊一直沉默的高大男人嘟噥,“榮哥,你看,浦安每次都這樣,根本不在乎家人。”

浦安冷冷的掃過站在浦嘉逸身邊的榮毅,隻是麵無表情的勾了勾唇,“家人?浦嘉逸,你不過是個第三者生的孩子,和我談什麼家人?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也不嫌臉大。”

雖然浦安很不得浦家家主的喜愛,但有老祖母護著,浦家誰也不敢給這個大少爺臉色看,尤其是每次都想仗著父親的寵愛,妄圖挑釁浦安的浦嘉逸,全部都是以戰敗狼狽收尾。

“你、你,哼,浦安我已經是三級向導了,想不到吧,對了,不好意思啊,說到你的痛處了,就算你當年是五級向導那又怎麼樣,現在連伴生獸都丟了,隻是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廢物。”浦嘉逸說不過浦安,隻能狠狠的抓住浦安的痛處,當年那個讓人仰望無法超越的浦安已經在斯卡戰役中隕落了,現在的浦安,他浦嘉逸可不怕了。

“三級的向導連伴生獸現形都做不到,我還真的有點擔心聯邦這幾年向導的質量了!”一直沒說話的邊名鈞站在浦安的身邊,終於出聲了。

堪堪達到三級的浦嘉逸立刻被噎住了,但是自己又的確沒有能力讓伴生獸現形,隻能恨恨的衝邊名鈞飛了一個眼刀,轉頭向榮毅求助,“榮哥,這個哨兵侮辱我。”

並沒有引起浦安注意的榮毅,眼底滑過一絲失望,終於開口,卻不是幫浦嘉逸出氣,“浦安,好久不見,最近身體怎麼樣?”

如果說浦嘉逸還能激起浦安說兩句話的欲♂望,那榮毅肯定連得到一個眼神的資格都沒有,在斯卡戰役之前,浦安和榮毅是同屆最優秀的向導和哨兵,甚至很多人以為,這兩個人是最有可能結合的一對。

但這一切,在斯卡戰役之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作為浦安的副官,榮毅拒絕出庭為浦安辯護,甚至用默許的態度將還在昏迷的浦安推上了風口浪尖,這還不止,在浦安被趕出浦家的當天,榮毅成為了浦嘉逸的未婚夫,眼睜睜的看著病床上的浦安被扔出去,被年老的張婆護在懷裏,艱難的離開。

曾經一度的戰友,現在已經變成陌路。

麵對眼前的榮毅,邊名鈞非常有危機感的皺緊了眉頭,伸手握住了浦安冰冷的手,“既然是別人的未婚夫,就不要隨便的關心別人,浦安被我照顧的很好,不勞你們阿貓阿狗的擔心。”

想到自己向榮毅求證真相時的屢屢受挫,又想到自己被趕出來時張婆替自己擋下的嬉罵,浦安就恨不得抓住榮毅狠狠的揍上兩拳,不管斯卡戰役的真相如何,近十年的同學情誼就是落井下石和冷眼旁觀嗎?

捫心自問,出身並不好的榮毅,在軍校受到了浦安多少照顧,就算是隻狼,也應該學會感恩,而不是像榮毅這樣,關鍵時刻反咬一口。

浦安沒有掙脫邊名鈞的手,徑直準備離開,沒想到被榮毅攔住,不管身旁浦嘉逸扭曲的臉色,向來冰冷麵癱的臉上有幾分懇求,“浦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放開!”邊名鈞沒有給榮毅繼續的機會,兩個實力相當的哨兵正麵對抗,五級強盛的氣場讓周圍的人有些受不了,而榮毅明顯也十分吃驚,麵前的年輕人竟然和自己實力相當,把他的伴生獸都逼得現形了。

浦安冷冷的看著榮毅腳邊現形的黑蟒,硬是讓黑蟒有幾分動彈不得,沒有辦法去攻擊邊名鈞,而兩個哨兵的較量,也以邊名鈞的略勝一籌結尾,狠狠的將榮毅拉住浦安的手扭斷,邊名鈞笑笑,“別總是聊些過去,你不配。”

受傷的手讓身邊的浦嘉逸驚呼起來,但好像沒有感覺的榮毅看著邊名鈞陪著浦安離開的背影,心底萬分苦澀,低頭看著和自己動作一樣的伴生獸,隻能無奈將滾到嘴邊的話咽下。

是的,從作為浦安的副官的自己,違背了浦安的命令,讓斯卡戰役的悲劇發生的那一刻起,他榮毅也就再也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站在浦安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