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找來了,要不然還是把少爺送到醫院吧?”普通人和哨兵向導的身體結構不同,張婆看著暈倒的浦安隻能幹著急,不知道該做點什麼好,抱著恢複液和草木舒展膏,就問了問麵前這個高大的年輕人。
“浦安是身體太差一時脫力而已,去特殊醫院反而沒有什麼用,張婆,我是哨兵邊名鈞,這是證件,相信我。”邊名鈞把浦安抱到了臥室,直接去浴室將裏麵的浴缸拆下拿出來,動手將恢複液倒到浴缸裏,抬頭看著張婆,“把房間的溫度再調高一點吧,等一會兒浦安醒來的時候,可能會很冷。”
“好好好,我再去燒點熱水。”張婆用光腦掃描了邊名鈞的證件,確定真偽之後,突然想起來,這個名字早上還上過新聞,好像還是個什麼的冠軍。
可信度立刻增加了不少,張婆就聽著邊名鈞的指令,快速的準備著需要的東西。
等到張婆離開臥室之後,邊名鈞把還沒有倒完的恢複液隨手一扔,好像憑空砸到什麼東西一樣,傳來一聲悶響。
“出來,借點你的血。”邊名鈞頭都沒有回,小心翼翼的將浦安半抱起來,摸著懷裏的人冰涼到異常的體溫,眉頭緊鎖。
“亂扔垃圾有沒有素質!”剛才扔恢複液的地方出現一隻手,很快又現出來一個臉上畫著獸紋的俊美男人,與妖冶惑人的外表不同,獸紋男人聲音粗啞,“不給,這是你的人,和我有什麼關係?”
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邊名鈞聽到自己伴生獸龍歸的話之後,眉頭抽了一下,把浦安先放回床上,轉身就跳起來和龍歸打了一架。
兩個人招招凶狠、拳拳見血,但都十分默契的沒有發出半點聲音,最後還是邊名鈞把自己的伴生獸一腳踩住,拿著刀子借了半杯血,小心翼翼的喂給了浦安。
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傷口,龍歸對於自己被揍加放血也不是很在意,反正要是床上躺著的這個人出事了,他掛念的那個伴生獸也就再也找不到了,他不給血也是過過嘴癮而已。
利落地從地上爬起來,順便拍了拍臉上的鞋印,龍歸留了句話就又憑空消失了,“既然浦安找到了,趕緊幫我找小紅鳥!”
邊名鈞沒有搭理龍歸,把杯子裏剩下的淺藍色液體倒入浴缸,把浦安的上衣脫掉,小心的放入浴缸,暖暖的熱水混雜著至陽至熱的龍龜血,很快,在這種溫度下,剛才還喝了不少龍龜血的浦安臉色慢慢恢複了正常。
調高溫度的房間非常適合浦安,可卻把邊名鈞熱出了一身汗,拿著毛巾擦了擦,邊名鈞也沒有在意,蹲在浴缸旁邊,用找到的皮繩小心翼翼的將浦安的長發綁起來。
柔軟的發絲穿過指尖,邊名鈞將長發繞到手指上,輕輕的吻了吻,然後把眼神從浦安精致白皙的鎖骨上撕下來,起身離開了臥室。
等浦安從暖洋洋的浴缸裏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身體的異常了,和平時四肢僵硬到發麻的感覺不同,好像身體裏平添了一股力量,讓他的精神好了很多。
把浴缸上的木卷蓋子打開,浦安站起身來,想到自己沒有意識前的情景,心裏有些奇怪,張婆絕對沒有力氣把浴缸從略冷的浴室拖出來,更別說把自己抱到樓上了,難道是剛才那個哨兵?
將濕漉漉的長褲換掉,浦安洗掉了身上殘留的恢複液,轉頭的時候看到自己被皮繩細心綁好的長發,突然間有些發愣,等到身上的沒擦幹的水讓人凍得哆嗦時,浦安才回過神來。
等浦安換好衣服下樓,就聽到了客廳裏張婆的笑聲,“小鈞啊,等會兒張婆給你攤張雞蛋餅,看看有沒有你家鄉的那麼好吃。”
“張婆,我也會做很多吃的,哨兵覺醒之前,我可是斯卡出了名的煎餅小王子。”邊名鈞的聲音有點低,但是聽起來很溫柔,陪伴張婆說話的時候很有家的感覺。
浦安站在樓梯口的角落聽了一會兒,有的時候還跟著笑出來,這還是浦安在失憶醒來過之後,心情第一次這麼的好。
“剛才謝謝你了。”和張婆打了聲招呼,浦安也猜出來把自己送到臥室的人是誰了,主動和邊名鈞打了聲招呼,“我是浦安。”
邊名鈞握住了浦安的手,卻沒有鬆開,和自己冰涼的體溫不同,浦安皺了皺眉頭,試圖抽出手來,卻被邊名鈞握緊不放開。
張婆看著兩個人打招呼,樂嗬嗬的跑去廚房乘點湯出來,從早上凱提爾又跑來鬧事開始,他們的早飯還沒有吃呢!
“你不記得我了嗎?”邊名鈞看著浦安,黝黑的雙眸緊緊的盯著不放,眼神異常執著,當然,手還是沒有鬆開。
看邊名鈞的表情不似作偽,浦安有些抱歉,“對不起,我忘掉了很多事情……”
浦安還沒有說完,就被邊名鈞猛地一把抱住,剛才還沉穩高大的哨兵現在像隻見到主人的大狗,把頭埋在浦安的頸窩處,非常委屈,“安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