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在跑，張揚在查看巨象令。
翻來覆去看了十多遍，他也沒看出什麼特別的，頂多就是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巨象似是要從令牌內走出來一樣，隱隱給人感覺，像是隱藏著什麼。
巨象令沒看出具體的，倒是青牛不跑了，而且正偏著頭，斜著眼，歪著嘴看他。
“牛哥，我怎麼感覺你是在鄙視我。”張揚與青牛之間的聯係因血靈契之故，還是比較密切的，對其情緒感知非常清晰。
青牛點頭。
張揚嘴角抽搐，他居然被一頭牛給鄙視了。
就見青牛一晃身，將張揚掀下來，抬起左前腿，低頭咬破，將血滴在巨象令上麵。
張揚和青牛都瞪大眼睛盯著。
片刻過去，巨象令一點動靜都沒有。
“牛哥，你果然見多識廣。”張揚大笑。
哢嗤！
哪知道，青牛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張揚疼的叫了聲，就被青牛咬著衣袖把手拉到巨象令上麵，滴血。
隨著血落在巨象令上麵，一聲低沉的仿佛來自遙遠古老時代的咆哮聲傳出。
那栩栩如生的巨象內湧出一抹青光，直入張揚體內。
下一刻，張揚頓覺全身血脈沸騰，宛如長江大河在奔騰，甚至似是還有隱隱暴雷之音。
他以為自己是要得到奇遇了，哪知道緊跟著一聲充滿驚恐的尖叫聲傳出，那一縷青光居然從他的體內遁逃出來，直接撞入青牛體內。
接著，青牛體內傳來血脈動蕩之聲，青牛更是發出痛苦的吼叫，狂野的向前奔騰。
砰砰砰……
前麵有樹，有石，凡是撞到，統統的爆碎，無一例外。
眨眼間，青牛跑沒影了。
張揚則能憑借著血靈契感知到青牛是痛苦，還有狂喜。
青牛是在改善血脈。
按照雪飛霜的說法，他的一滴血而成的血靈契是給青牛打下基礎，那麼現在這巨象令的青光則是開始升華青牛。
但是，張揚就搞不明白了，為什麼巨象令青光會懼怕他呢？
“難道我體內藏著什麼不成？”
“否則，為何害怕？”
他有點糊塗了。
這讓他又想到了那道追著他，非要劈他一下的赤紅色閃電。
再想想自此之後的這段做夢般的經曆，他第一次生出想要搞清楚赤紅色閃電來源的衝動，也想搞清楚到底給自己帶來什麼。
思來想去，也沒頭緒，他明白，此事還不能告訴任何人，需要他自己去揣摩才行。
直至充滿歡喜的牛吼聲響起，才打斷他的思緒。
青牛回來了。
張揚仔細打量。
青牛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牛眼更亮，更深邃了；露出來的牙齒變得鋒利無比，像是一把把倒豎著的利劍；牛皮在牛毛之下隱隱似是有點淺淡的紋路。
明顯的變化則是力量，輕鬆的撞倒一切阻礙。
感受到青牛的快樂，張揚也笑了，他騎上去，笑道：“慢點跑，等等玉姐，你也適應適應自己的變化。”
青牛發出“哞”的叫聲。
張揚聽著，居然隱約像是“好”這個字，這讓他嘖嘖稱奇，那巨象令青光怕是很不簡單，可也不對，這麼不簡單，為何對他血脈會極端懼怕呢？
想不透！
張揚也不去想了，任由青牛向前慢跑，他環顧四周的風景。
沒多久，他聽到了破空聲，似是有人疾馳而來。
他順著聲音看去，就見有兩人由遠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