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裏,他們的心裏都是牽緊了的,就怕禍及到了自身。
尹孝坤也不敢再往下細想,當下腿都是在直抽筋,卻也是情有可原。那瑜王是皇上的三皇子,平時最大的樂事便是殺人……無緣無故死在他手上的,用一座山都能堆不完。再且,他除了殺人唯一的興趣就是無理取鬧,黑的他能說成白的,隻要是他認定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皇上也要試著給他摘來。
原本也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與這樣可怕的人打交道的,沒想到,竟還是在這關鍵時候……他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
瑜王先才一進前廳,他一句話未說,就連看都未看自己一眼,隻聽得他的屬下純初說了句是來找人的,然後就自顧的直接往北院去了,他們隻能不安的在後麵跟著。
“天啊……這陣勢,到底這瘋子又捅了什麼簍子?”尹菲兒嫌惡的瞪著尹小優,再一看瑜王那頃長而威淩天下般震懾的背影,頓時又害怕的往後退了退,小聲的嘟囔著,“臨嫁了還連連生事不斷,怎麼不去死?”
放在以前,蕭氏就會掐一把女兒的手,給她遞一個眼神,警告她不要不分場合的亂說話。可是昨晚才經曆了那種悲痛,她此時也一直瞪著尹小優,接著女兒的話補了句,“有的人就是害人精。”
“誰是害人精啊?誰又該死?”透著幾分慵懶卻如天籟般好聽的聲音自他們的前方傳來。
正是瑜王。
蕭氏扯了一把女兒忙拉著跪下,後麵的人也一齊跪下,低著頭什麼也不敢說。僅僅就是聽著瑜王的問話就已經把他們嚇得瑟瑟發抖了。
尹孝坤趕緊上前,拱手道:“瑜王,請恕罪!”他瞪了後麵那二房的兩母女一眼,又道:“還不上前來給瑜王賠罪?愣著做什麼?”
瑜王卻隻是白了他一眼,就像沒聽到他說話那般,重複了一遍:“誰是害人精?誰又該死?”
尹小優倚在門欄,雙手環胸,擺明了這人是來罩她的,這些人如此害怕這個叫瑜王的人,她知道接下來,有一場好戲可看了。
瑜王擺手,示意眾人起來。
尹孝坤上前去,再次試著說:“敢問瑜王殿下,是我那女兒哪裏得罪了殿下,殿下才特來此抓人的嗎?若是此,殿下不必顧慮,您直接將人帶走隨您處置便可。”比起唐家的金銀珠寶,萬貫家財,還是守住尹府人的命重要。
他這話一說完,尹小優忍不住在心中冷笑,這個尹大人,明哲保身做得也太明顯了,為何就不先把事情弄弄清楚呢?
果然,瑜王剛才還冷著的一張臉,卻是突然的笑了。
尹孝坤以為瑜王殿下一定是聽了他的話,得到滿意的答複,當下便把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
這時,尹小鳳也得寸進尺的上前,狀似無意的扭擺著她那玲瓏的身段,對瑜王拋去了一個單純無害卻嫵媚無比的媚眼。然後,轉過身來,對著尹小優哭喪著臉,,像死了爹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