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洞房裏傳來了一陣喧嘩聲,顯然是新娘子已經露出了廬山真麵目,並且這麵目在在場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驚。
坐在宴廳外靠近洞房的兩桌酒席是文府的人主持的,文聞氏身為玥親王的丈母娘,很好的掌控了兩桌酒宴上的氣氛,就連以往一向喜歡跟她鬧騰的大房文東氏,今日也乖乖的坐在位置上。
文聞氏覺得有些奇怪,文東氏不像是那麼乖巧的人,之前她還想著不要將文東氏引來才是,最好找個由頭把她留在府裏,閑聊中隨意跟待嫁中的文婉清聊了起來,卻不想文婉清竟然完全無所謂,甚至在出嫁的前一晚還特意囑咐文聞氏一定要將文東氏一同帶來。
“娘,我想吃這個,可以嗎?”文婉清的弟弟在進門的時候已經受到了不少長輩的關愛,袖袋裏已經裝滿了各式各樣的玩意兒,都是金子打的,這會子見姐姐姐夫已經進了洞房,他也忍的緊了,抬頭心翼翼的詢問自己娘的意思。
“嗯,吃吧。”文聞氏不出心裏有什麼感覺,這個兒子是她和丈夫好容易才盼來的,自然寵愛的緊,平日裏幾乎是要什麼給什麼,卻不想去年**月間,這個子不長眼的跑去衝撞文婉清,結果被文婉清不輕不重的攔了下來,一直到新年才得以出門。
文聞氏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兒是怎麼收拾自己的弟弟的,當兒子被大女兒關在自己房裏不許出來的時候,文聞氏還急的兩回,文研明一開始還站在文婉清的身邊,但等到時間久了,他也有些惱羞成怒了。
當夫婦倆站在文婉清房門口的時候,文婉清並沒有將父母迎進了房裏,而是獨自一人站在房門口,麵對著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重生以來從未對她如此嚴厲的兩人。
文聞氏到現在都還記得文婉清當時的表情,那種不上是冷淡中帶著悲戚還是絕望的神色,讓她和丈夫文研明都不出更多指責的話音。
“爹,娘,女兒過年就要嫁了,女兒嫁的,是皇家,日後這二房裏的頂梁柱就是弟,爹爹和娘是希望有一日在大理寺的牢獄裏去探望弟嗎?”
“哎,也不能的這樣嚴重吧,孩子總是喜歡鬧騰的,他日後會好的。”文聞氏當時忍不住頂了文婉清一句,文婉清的神色未變,眼神卻越發的悲傷起來。
“若是弟日後好不了呢?若是皇帝執意要給玥親王一些警惕呢?弟是最好的拿捏對象。”文婉清淡淡的話語仿佛在文聞氏夫婦倆的耳邊炸響了一個驚雷。
是啊,那是親王府,這是親王的嶽家,皇帝日後若是對親王不滿了,抓不到親王的親眷,因為那都是皇室中人,可不是隻能抓他們這個嶽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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