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著三皇子府裏最高女主人的房間裏,房梁上一根結實的粗布繩正在空中晃悠,鄭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東西是從哪裏來的,在三皇子妃大氣華貴的房間裏怎麼就有了這麼個玩意兒,垂在下方的繩結上,有些許的黑紅色,應該是磨蹭人血肉時留下的痕跡。
鄭顯覺得有些惡心,手腳也有些漂浮,剛才他一推門便看到了在空中搖晃的聞儀華,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噩夢,一個他奪宮失敗,妻子自縊的噩夢,但是現在,帶著冷風的人來來去去,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著他經曆的並不是噩夢,而是事實。
“儀……華,儀華,儀華,儀華啊~~~”鄭顯終於吼出了聲,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跟在三皇子殿下身邊這麼多年的人第一看到三皇子的眼淚水,即便是在事敗之後都未曾哭泣的鄭顯,在這一刻崩潰了。
就在所有的人越來越混亂的時候,遠遠的傳來了盔甲摩擦的聲音,還有人聲的在向一個人稟報著什麼的聲音。
“啟稟玥郡王……是,是自縊。”
“三……鄭顯呢?”
“在三……妃的房裏。”
鄭少昊皺著眉頭,他才把文婉清送回文府還想進府去坐坐,沈良才便派人快馬加鞭的通知了他三皇子妃自縊的消息,對於鄭顯的這一家子人,鄭少昊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他考慮的隻是他與文婉清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最後見聞儀華一麵的人了。若是有人有心,怕是會做不少的文章。
“鄭少昊,你到底對儀華做了什麼?”
玥郡王的眼前突然撲來一個黑影,身為少年將軍,鄭少昊的武力值是足夠的,他隻是微微側身抬手,便躲過了鄭顯的來勢,隻是鄭少昊給鄭顯留了麵子,並沒有將他絆倒,而跟在鄭少昊身後的侍衛們。卻已經是滿心警惕的注意著鄭顯的動作。
一個被厭棄的皇子和一個如日中的郡王爺。應該選哪一邊戰隊,隻要不是傻瓜都清楚。
鄭顯顯然也知道這個狀況,他氣喘籲籲的盯著鄭⊕★⊕★⊕★⊕★,︾∷少昊,眼底是深深的憤怒。
“走。”鄭少昊抬腳就要往聞儀華自縊的房間走。鄭顯顯然是不甘心的。他幾乎是再一次使盡全力的撲了過來。卻被一直警惕的侍衛架住了身子,掙紮不得。
“鄭少昊,我鄭顯沒有對不起你。你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為什麼要去為難我的正妃,鄭少昊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想要看什麼?你還要將我的妻子侮辱到什麼樣的地步?”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三皇子鄭顯是溫潤的有禮的也是懂進退的,但是像他今日這樣癲狂的模樣,卻是沒有人看過的,幾乎是立刻,周遭所有的人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鄭少昊能從戰場上回來,是經曆過浩劫的,鄭顯的叫嚷聲在他的耳中聽來不過是犬吠,他沒有錯漏一絲的開始檢查聞儀華自縊的橫梁,自縊的繩結,被她蹬翻的踏腳凳,一切的一切都是合理的,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聞儀華是自縊而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