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銘成為太子的消息傳入宗人府之後,鄭偍和鄭祥站在了的院子裏許久,透過相連的一座隔木柵欄,他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頹廢的模樣,鄭祥進來的早,早就已經是心如死灰了,而鄭偍進來了這一個多月,在鄭祥的影響下也對人生了無生趣,從一開始的情緒激動大罵老到後來的步履蹣跚如同耄耋老人,鄭偍早已不是之前那風流倜儻的模樣了。
“哈哈哈,鄭偍,你跟我鬥了一輩子卻落到了跟我一樣的位置,你你是不是傻?”見到自己老對手的不痛快,鄭祥非常的痛快,他曾經因為這四方院落被拘禁的不再起波瀾的心,現在終究還是又有了情緒。
“笑話,鄭祥,你跟我鬥了一輩子,卻連自己身邊養了條畜生是狗是狼都分不出來,你也配嘲笑我。”
接下來的爭鋒相對讓從皇子被貶為庶人的兩人都找回了曾經在朝堂上的感覺,話語裏的信息也越來越多的牽扯到兩人曾經做下的謀算,在院外守著的幾名侍衛恨不得將耳朵全都堵上,這些皇室的辛秘能這樣隨便的聽嗎?聽了之後不會死嗎?
但是院子裏的兩個人卻完全沒有將院子外的人的苦楚放在心上,他們隻是暢快的罵著,努力的回憶著,眼中的潮濕卻越發的深重起來,他們搶了這二十幾年,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得利的,卻是他們那個一直都神遊在外的四皇弟。
“好在不是鄭顯那子上了位。”
“切,那子會裝的很。若是讓他上了位,我們倆怕是要被安上一個逆的大罪名,然後他一邊含淚一邊將我們幹掉吧。”
嚷嚷到了後來,因為三皇子鄭顯的出現,讓鄭偍和鄭祥居然有了共同的話題,對於鄭顯如狼如狐的性子,鄭偍和鄭祥是有充分的認識的,而將鄭顯與鄭銘比較一下,兩人突然發現,鄭銘成為太子居然是最合適的選擇的。
“鄭顯那家夥。不會就這樣完蛋的吧。”
“我們三個裏。他現在是被保全的最多的,以你對他的了解,他會就這樣放手嗎?”
★★★★,⊥←
“老四那子要是應付的不好,怕是要翻船。”
“該死。我們又不能出去。”
“喂。外麵的。能不能叫人來啊。”
鄭祥和鄭偍到後來,似乎真的擔憂起來,開始衝著院門外嚷嚷。因為之前的對峙讓他們倆血液沸騰,也因為之前的對峙導致了院門外那些侍衛避嫌的躲開所以他們現在怎麼喊人也沒有人應聲,而等到旁晚時分有人過來再送飯菜的時候,鄭顯和鄭偍已經過了那情緒激動地時候,冷靜了下來。
宗人府裏罪人的言行每日會上報上去,但是上麵的人什麼時候想看卻沒有人能的準,所以兩人的議論什麼時候能落到皇帝的眼中也無人知曉,鄭祥和鄭偍那麼鬧騰了一下午,兩人似乎都用盡了自己的氣力,竟然大病了一場,等到兩人能下地行走的時候,四皇子鄭銘的太子大典已經結束了,四皇子鄭銘現在,正式成為了大梁王朝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