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也不怕你會毀了這些東西,若是你真的這麼做了,那才是真真的做賊心虛。”文東氏毫不客氣的將事情擺到了台麵上,指示著乳嬤嬤將信紙攤在文月清的麵前,卻沒有交到她的手上,顯然文東氏雖然那樣了,心底卻對文月清還是有所防範的。
文月清隻看了一眼信紙,便認出了紙上的筆記,正是米府少爺的,文月清心裏稍稍計算了一下,確實這兩日便應該從對方手裏傳來消息了,隻是怎麼這樣巧,消息剛到就被文東氏截到手了?
文月清咬著牙回想自己身邊到底哪個丫頭是文東氏的眼線,臉上卻還不能顯露出太明顯的膽怯,她隻能用一臉茫然的表情看著那張被乳嬤嬤猛然抽走的信紙:“母親,這,這信我從未見過。”
“從未見過,哈哈,文月清,你這是要我當眾讀出來讓你長臉嗎?”文東氏一直沒有移開過眼睛,自然看到了文月清眼底深處的情緒變化,她心裏很爽快,在這對姨娘母女手中,每每看上去都是她占了上風,卻不想她吃了多少暗虧,但這一次,這對母女終於落在她手中了。
“母親。”文月清厲聲嚷了一句,按照以往的慣例,米仁少爺不會在信紙的最後落款,自己隻要抵死不承認,這信也不是絕對的證據,隻要祖母還顧及著文府和米府的婚事,就絕對不會為難她,“母親,事情還未真相大白之時,請母親慎言。”
“真相大白,你還想要如何真相大白?金簪,男子的信件,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些東西不屬於你?你私相授受與人暗通曲款,甘少爺還在外堂等著,你真要我叫他進來與你當麵對峙嗎?”文東氏氣勢如虹,一連串的話語打的文月清臉頰碰碰作響,“你不要跟我這些東西不是甘少爺的,如果不是甘少爺的,你告訴我,是誰的?”
是誰的?當然是米府米仁少爺的……
文月清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這樣,她突然明白文東氏還在跟她糾纏廢話而不是處罰她的原因了,文東氏是想讓她自己承認,是承認她與米府米仁少爺私相授受搶了大姐姐的婚事,還是承認她與那個什麼甘少爺暗通曲款收了人家的定情信物,前者,她絕對會被家法處置,與米仁少爺的口頭婚約能不能進行下去還是個問題,後者,後者她直接就會被沉塘,哪怕那個什麼甘少爺願意幫她話,她也隻能跟著甘少爺回府為妾。
文月清盯著文東氏,她突然覺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太過清閑了,所以竟然忘記了陰狠的人被逼到牆角了都會反咬一口,現在文東氏開始反咬了,真真讓她覺得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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