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清躺在床上,隻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的,雖然找了借口打發了來找她的下人,不過她還是睡的不舒坦,總覺得呆在房裏惡心的很。
“姐,姐,您沒事兒吧,要不讓奴婢使人去叫個大夫來?”樂蜜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許是因為擔心了她,聲音裏有了些許的顫抖。
文月清極力的睜開了眼睛,隻覺得眼眸有些酸痛,她不準自己是怎麼回事,卻能感到樂蜜兒來攙扶的力量,文月清就著這勁道,坐起了身子。
“沒事,給我端杯水來。”文月清在床沿旁坐定,腦中一陣暈眩之後,感覺似乎還清醒了幾分,文月清猜想自己這應該是被拘著了,所以有些頭重腳輕,待她緩過勁兒來出去走走,應該就能好一些。
“姐,當心。”樂蜜兒得了文月清的吩咐,轉身去端茶,文月清抬眼看了看窗外,日頭不知道何時被烏雲遮住了,某非一會要下雨?
接過樂蜜兒遞過來的茶杯,文月清輕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水流入了腹中,讓她覺得整個人又活了過來,將茶水遞給了樂蜜兒,文月清問道:“那邊的人呢?在院子裏嗎?”
樂蜜兒轉身將茶杯放穩,背對著文月清回道:“大姐和三姐都在夫人房裏,是夫人娘家來了人,正在見客人。”
文月清聞言抬頭:“夫人沒有使人來叫我?”
雖然是庶女,但是該有的禮數文東氏一向都會走個過場。大房若是來了客人,文東氏不叫她過去的可能性很低。
“叫了。”樂蜜兒背對著文月清整理著什麼,似乎有了兩分遲疑還不是什麼,好一會才道,“來的人唄奴婢給攔了,奴婢看姐您睡的那麼不安穩,怕有人打擾了驚著您。”
文月清心頭一暖,到底還是陪著自己長大的丫鬟,心裏總是向著她的,哪怕是得罪了夫人那邊也在所不惜。
文月清心底有感激。表麵上去不會。樂蜜兒跟她是栓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她隻能盡心盡力的服侍自己,等到將來真的有需要了……自己總會給她一個好前程的。
“你也是,就不怕夫人責罰嗎?”文月清嗔了一句。看到背對著她的樂蜜兒背脊一個顫抖。曉得她是怕了文東氏的手段。文月清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語氣卻是義正言辭的,“你放心。我總能護著你的,我記得你的好的。”
“多謝姐。”樂蜜兒猛然轉過身,跪在文月清的腳旁道謝,文月清被樂蜜兒的這個動作驚到了,差點嚇了一跳,不由的又開口道:“你突然這樣做什麼,哎,別怕了啊,既然院子不能待,你便去花園那邊看看,若是沒有什麼別的人,便布置一下,我去花園裏坐坐。”
“是。”樂蜜兒站起了身,蹲了蹲身子,轉身向外走去,守在文月清門口的丫鬟是桂,一臉憨厚的與樂蜜兒對了個眼。
“招呼好姐。”
“是,蜜兒姐姐。”
文月清見樂蜜兒出去之前還幫她安排好了下人,心頭有兩分喜悅,坐了一會覺得身子爽利了,她便坐到梳妝台前收拾起來,隨後又揚聲叫桂進來,雖然那丫頭有些笨手笨腳的,但是遞個東西總是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