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紫衣女子還站著，他微微一詫：“你坐啊，你站著做什麼？坐著觀戰更方便。”
君慕淺：“……”
她也默默地坐了下來，心想著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猴子不需要配合。”哪吒看出了她的想法，輕描淡寫，“他一個人打鬥慣了，和誰配合都隻會降低戰力。”
君慕淺想了想：“有理。”
能和她配合的人也少之又少，除了容輕，也就剩下嬴子衿了。
但後者是多次配合才磨練出來的，比起和容輕的完全契合，還要差一步。
如果配合的不好，確實不如單打獨鬥。
“可算是輕鬆了。”哪吒打了個哈欠，“放心吧，有猴子在，這些東西都得死。”
君慕淺看著大殺四方的金色猴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靈珠子，你說我們師傅那麼一個寧靜淡泊的人，怎麼教出來的都是殺器呢？”
她是，孔宣是，孫悟空還是。
“……”哪吒一噎，“這我怎麼知道？”
君慕淺歎了一口氣：“大概就是物極必反吧。”
根本不過須臾，黑袍人就死的隻剩下了零散幾個。
眼見著猴王還要再揮出一棒，為首的混元大羅金仙咬牙，怒吼了一聲：“勝佛……勝佛！得饒人處且饒人，今日的事情是吾等不對，吾等這就離去，不會再傷勝佛的師妹半分！”
“吾還會在主人麵前美言，日後勝佛可輕鬆不少！”
然說完這句話，周圍突然就寂靜了。
為首的混元大羅金仙戰戰兢兢地抬頭，看到猴王果然停了下來。
“真慘。”然而見此，哪吒嘖了一聲，“他要完蛋了，會死的很慘。”
君慕淺讚同道：“師兄又怎麼會把他們那個主人放在眼裏？”
“可不是這個原因。”哪吒微微搖頭，似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失笑了幾分，“我忘了，你年紀還小，你或許未曾聽過一句話。”
君慕淺心想，若是算上她當混元氣的那段時間，年齡可不小，麵上卻是道：“我的確未聽過，你且說給我聽聽。”
“當年，猴子成佛之後，還是在洪荒停留了幾萬年的。”哪吒說，“那個時候誰見了他，都會叫他一聲大聖，或者勝佛，但你猜怎麼著？”
君慕淺好奇：“師兄很高興？”
她也聽菩提老祖說過幾句，大聖是很要麵子的。
“高興麼？”哪吒笑，“你若叫他大聖，他自然是高興的，但你若叫他勝佛，怕是要被打得連親娘都不認識了。”
君慕淺一愣。
“所以，洪荒就留下了一句話。”哪吒眯了眯眸子，淡淡一語，“隻識東方齊天聖，不認西天鬥戰佛。”
他挑了挑眉：“若是誰敢當著猴子的麵叫他勝佛……這個人，死定了。”
為首的混元大羅金仙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麵上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來：“還是勝佛明事理，那麼今日就到此結束吧。”
他完全沒有看見，自他說出第一個“勝佛”的時候，猴王的眼神就一寸一寸地冷了下來，冰若寒泉。
為首的混元大羅金仙隻想快點遁走，又硬著頭皮道：“勝佛，再會。”
卻在這時，身形高大挺拔的猴王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來，但這笑容卻讓那些黑袍人遍體生寒，全身都涼了下來，幾乎要跪倒去磕頭。
為首的混元大羅金仙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兒，他顫顫巍巍道：“勝、勝佛？”
“老子不是鬥戰勝佛。”猴王慢慢地抬起了金箍棒，黑眸在一瞬間被烈火焚燒，燃盡天地，“老子的名字叫做齊天大聖——”
“孫！”
“悟！”
“空！”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