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離開虛幻大千的三百多年內,藥王穀的穀主並未發生更換。
君慕淺依稀記得,這一代藥王穀穀主脾性極其的古怪。
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夠和他相處到一塊去,偏偏,除了藥聖之外,藥王穀穀主才是藥王穀的權威。
每一萬年,就會選一次穀主。
因為這一任穀主太過惡劣,已經有不少靈修想要重選穀主。
而藥聖的傳承,也是一萬年一次。
與穀主不同,藥聖隻從藥王穀每一代的聖子和聖女之中選擇一個。
但倘若這一代的聖子和聖女都未能通過考核,藥聖之位便會懸空,直到下一個萬年的到來。
藥王穀一向中立,不會參加任何勢力的活動,怎麼這一次突然來到了魔域?
這時,守衛又插了一句話:“聽說,藥王穀可是赤月部落請來的,我估計,等到這一次部落大比之後,赤月部落一定會成為魔域的第一部落。”
君慕淺點頭,算做了應答。
她對魔域的了解,全部來源於魅。
隻是魅私會是一個獨行的修魔者,沒有加入任何部落,也不和其他勢力有來往。
之所以能和魅成為生死之交,也是因為她們的身世太像。
魅同她一樣,是一個孤兒。
沒有父母,天生地養。
隻是魅比她更要不幸,她還可以進入鏡月宮修煉,魅卻靠著一路的殺戮,磨練出一身的秘技。
魅比她要更早踏入江湖,也更了解這江湖之深。
可是……
就在君慕淺陷入過往之際,突然而起的呐喊聲衝破了耳膜,將她從回憶之中拉了回來。
“殺!殺——”
“少主必勝!”
“少主必勝——!”
兩家的修魔者們都激動了起來,搖旗助威。
不過一柱香的休息之後,比試再一次拉開了帷幕。
君慕淺斂了思緒,將目光放在了戰台上。
此刻,血焱和石羅都已經握緊了兵器,虎視眈眈地盯著對方,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雖說並不是生死鬥,但是交手之間,又哪裏還顧得上輕重?
更不用說,因為石魔多次對血焱的追殺,兩家已經暗地裏皆為了死敵。
忽然,又有一道尖銳的聲音壓過了全部的修魔者:“下注!下注了,快來下注,圖個樂。”
“押血焱少主贏一賠十,押石羅少主贏一賠二,隻接受紫靈石。”
此話一出,氣氛稍稍地凝固了幾分。
血家一方的修魔者,臉色頃刻間沉了下來,目光陰鷙地看向了說話的修魔者。
石家卻是不自覺地浮現出了喜色,都得意了起來。
倒是身為當事者的血焱和石羅,都沒有什麼表情。
一個血家修魔者忍不住道:“五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
血家少主的修為是要比石家少主低,但這種事情,誰會擺在明麵上說?
這個賭局,分明就是用來打他們血家臉的。
“沒什麼意思啊。”五長老是一個青年,他不在意道,“就是大家樂一樂,小賭怡情,怡情。”
血石部落的長老團一共就五位長老,其中四長老和五長老的都不是血、石兩家出來的,是後來從外界吸收的修魔者。
但是否真的中立,也隻有他們自己知曉了。
“就是,樂一樂而已,你們怎麼這麼激動?”石家的一個修魔者也開口了,“我想來下注,我自然要押我們少主,五長老,一百紫靈石。”
說著,他豪氣衝天將一把紫靈石拍在了五長老的麵前。
“不錯不錯。”五長老眯著眼睛笑了,“還有沒有兄弟要下注?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我來!”
“我也來!”
“我押石羅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