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季少可是忙的很,哪有那個時間一個個聊。”
薑辭色麵色清冷,仍舊染著抹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她隻當沒聽到這些話,等著季明燁答複。
可隻有薑辭色自己知道,她其實是緊張又忐忑的。
她並不擅長應付這樣的場合,也不擅長應付他這樣的人。
沒等到回應,季明燁俯身將嘴裏的煙撚滅在煙灰缸內,淡聲道:“什麼事,說吧。”
擺明了,這是沒有要單獨和她聊的意思。
薑辭色沉默片刻,終究還是開口道:“你手裏是不是有能證明我父親清白的證據?”
一行人的視線都在兩人間徘徊,有人倒是認出了薑辭色的身份,隻是卻也沒敢隨意做聲。
而這會,季明燁的臉上倒是沒什麼笑意。
斂去幾分輕浮、他不笑的時候,總是莫名的有種壓迫感,讓人不敢造肆,像是擔心下一瞬他就會翻臉。
“我手裏的東西很多,至於有沒有你要的,我也不能保證。”
男人淡聲開口。
薑辭色再度陷入沉默,來之前她便知道他不會輕易拿出證據,可還是沒想到,自己卻連個答案都問不出來。
薑辭色還是想單獨和他談談,至少她不覺得在這種煙霧繚繞的地方,是談父親一事合適的場合。
沉默半晌,薑辭色收回視線轉身離開,打算在外麵等他。
眼見著女人頭也不回的離開,季明燁的目光幽深了幾分,他抬眸瞥向女人的背影,緩聲道:“你都是這麼求人的。”
有人向來最會察言觀色,揣摩著季明燁的心思,當即應聲道:“是啊薑小姐,求人總得拿出點誠意來。”
薑辭色再度轉過身,看向靠坐在沙發上姿態囂張的男人,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這會,有人拿著酒瓶殷勤的上前,直接將三四瓶倒了一半的洋酒湊在了一起,笑道:“薑小姐把這些都幹了怎麼樣?
說不定季少心情一好,就肯幫忙了。”
“沒錯,畢竟想求季少幫忙的人每天可不少,總不能來一個幫一個吧,季少又不是搞慈善的!”
包廂裏的人哄笑出聲,迫不及待的想看熱鬧。
薑辭色的目光掠過又重新抽了支煙出來點著的男人,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便走上前,緩緩端起其中一瓶。
女人的手是冷冷的白,宛若白玉般毫無瑕疵,握著棕黃色的酒瓶,在昏暗的包廂內甚至有著一種別樣的風情,瘋狂的刺激著躁動的荷爾蒙。
薑辭色輕出了口氣,仰頭將酒灌了下去。
最初幾口下肚猛烈,幾乎沒有太大的感覺,可轉瞬,辛辣火熱感便後知後覺的蔓延開,濃重刺激著感官。
一瞬間,薑辭色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點燃,從裏到外,都透著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熱感,莫名的讓人就容易亢奮起來。
一口灌了瓶子裏剩下的大半,周圍頓時響起一陣拍手和叫好聲。
“好!!”
“薑小姐當真是個爽快人!”
可因為灌的太急,薑辭色當即便劇烈的咳嗽起來,一手扶著酒瓶,酒瓶撐在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