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款式簡潔低調的白色襯衫,滿身矜貴、氣勢深沉,無形中給人一種快要窒息的壓迫感。
此刻,他靠在沙發上,指間夾著支抽了一半的煙。
聽見動靜,他吸了口煙,抬頭看了過來。
對上那雙眸子,顧明珠險些後退了兩步。
男人的鳳眼狹長幽深,像是淬了寒冰,帶著些許殘忍,從骨子裏透著一股狠勁,異常涼薄。
顧明珠恍惚了片刻,卻也認出了他來。
燕璟城?
她緩緩開口,聲音還有幾分溫存後的沙啞:“你怎麼在這?”
燕璟城滿眼譏諷,沉聲道:“裝什麼?前腳甩了我侄子,後腳就敢上我的床。顧明珠,你膽子不小!”
顧明珠愣了幾秒,才發現他那張俊臉上有兩道抓痕,結了淡淡的血痂,格外刺目。
她回過神來,隻覺得可笑。
嗬,這世界還真有意思,合著昨晚強要了她的那個王八蛋,就是這個狗男人?
顧明珠冷笑道:“
燕叔叔要是眼睛不好就去看眼科,要是腦子壞了就去找大夫,不要幹了豬狗不如的事以後還這麼厚顏無恥、倒打一耙!”
燕璟城瞳孔漆黑,帶著幾分痞氣:“叫了爸爸叫叔叔,你挺會玩?”
聽到‘爸爸’這詞,顧明珠的腦海裏斷斷續續的湧現出昨晚的荒唐,臉頰不受控製的發燙。
她看向燕璟城,嗆聲道:“我當四少是什麼正人君子,原來也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禽獸!不知道若是燕明遠知道他的小叔強行睡了他的前女友,會是什麼感受?”
燕璟城笑了,狹長的眸子陰沉冷冽:“你在威脅我?”
對上那雙眼,顧明珠隻覺得從腳底升起一抹寒意,逐漸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強撐著彎起唇角,笑道:“我隻是想,如果有一天我和燕明遠和好了,是叫你叔叔呢?還是叫你爸爸?”
燕璟城哼笑出聲,將手裏的煙蒂摁在煙灰缸裏,起身逼近顧明珠。
他狠狠捏起她的下巴,薄唇輕啟:“若有那麼一天,我就一碗藥給你灌了
,把你扔到男人堆裏!”
溫熱的氣息散落在耳畔,他聲音很淡,倒像是在說什麼情話。
隻是那字字句句卻卻有著說不出的殘忍,讓顧明珠心頭輕顫。
她一把將他推開,冷笑著看著他:“四少床上功夫不行,也就欺負女人有些本事。”
燕璟城重新坐回沙發,笑的有些渾:“你昨晚哭著求我的時候,可不這麼說。”
“你!”顧明珠氣的小臉緋紅,一雙杏眸像是含了春水。
燕璟城的視線在她臉上掠過,目光暗了幾分。
不可否認,這女人美的驚人,像是最濃墨重彩的畫,又像是最嬌貴豔麗、色澤明媚的花,一副沒什麼不敢玩的冷淡模樣,偏又身教體軟的惑人,又純又欲,對於那些尋求刺激的富家子弟來說,像一記極具刺激的猛藥。
顧明珠自覺在他手上討不到半點便宜,氣的轉身回臥室換了衣服就要走。
臨走前,眼見這狗男人還在,便忍不住刺上兩句:“四少不走,難不成是等著我付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