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風陰慘慘的刮著,好似要把人的頭蓋骨給刮開,我來回看著鄉村裏的遠山近景,高山房屋,一切都籠罩在朦朧未知的黑暗中,而且我們村子坐落在大山之中,遠離城市,生活在這裏的基本上都是當地農民,像我們我們這種大山裏,平時難得有人進來,所以走在大路上,難免滲人,心裏更是撲通跳個不停,手心都是汗。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我們終於來到木木家裏,不過木木家裏屬於深山溝溝裏,人煙非常稀少,東一座農屋,西一座農屋,都離得很遠。
因為木木家裏經濟條件不好,所以就獨獨修了一座房屋,在月光的照射下,好似這座房屋已經陷入巨獸口中,加上她家的房子有些年頭了,整棟房子因為風吹雨淋牆體變得斑駁,一塊一塊的掉下來,好似人體潰爛的皮膚,有種說不出的陰森感,並且在屋頂上的瓦片也是有些淩亂,地上的青苔殘留著一些黑漬。
我順著木木家一看,她家裏的大院裏,竟然透著一股朦朧的霧氣,而且此時已經午夜一點鍾了,按道理來說,木木和她媽媽已經睡了,奇怪的是,她家半夜裏,竟然還亮著燈。
這個時候,小傑冒失的說了一句話,竟然讓我們所有人,心裏都涼了半截。
“這都什麼年代了,不用電燈,竟然還掌燈(指油燈)”
小傑這話一出,我們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雖說崔誌和紀年都是學道之人,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下,這種氛圍中,是誰心裏都難免發毛。
因為我們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屋子裏影影綽綽,有人走來走去,還有人的談話聲,以及大人孩子的哭哭啼啼的聲音,總之,這個聲音一直未曾消停。
此時正是午夜時分,這座殘舊的房子靜靜的矗立在荒山溝溝裏,透著一股莫名的陰森感,像冰窖一樣陰冷,反而讓我全身寒毛都豎立起來了。
“吱嘎~”
午夜寂靜,靜的連針掉下來,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隨著吱嘎一聲輕響,窗戶輕輕開了一條縫,貌似被外麵的風吹開的,而我心裏雖然害怕,不過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我,加上木木就住在這個屋子裏,我對著崔誌和紀年一個招手道:“走,我們過去看看。”
其實我心裏也有點納悶,木木家向來和親戚沒有什麼來往,就她和媽媽相依為命,什麼時候家裏來了這麼多人了,而且也沒有聽她說起過啊,而且還是大半夜裏,這事想起來,感覺不太對勁。
小傑在院子外蹲守,我紀年崔誌三人躡手躡腳的走到窗戶下,我走在最前麵,貓著身子,露出半個頭,一隻眼睛,放在了窗戶縫裏偷看。
我眼睛一掃,發現在屋子裏掌著一盞破舊的油燈,那油燈年生有些老了,上麵布滿了灰塵,濕漉漉的,汙垢擠壓了厚厚的一層,也因為油燈內火夠旺,把整個屋子照個通亮,透過牆上的影子,還可以看到整個屋子擠滿了人,也隨著燈火的跳動,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牆上的人影,竟然全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