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也不是沒有碰到過女人的手指,他拍了那麼多戲,什麼樣的戲份沒有?
但是戲裏和此刻的感覺竟然完全不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一點準備都沒有,她的手就這麼碰到了他的下巴,隻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奇妙感瞬間竄遍全身。
哪怕沒有兩秒,至少一秒多他是發怔的,目光看著孤煙開玩笑微微勾起的嘴角。
也不是第一次發覺孤煙這男人真是妖得很,一張嘴唇又潤又紅,襯在他極其白皙的皮膚上,就好像純白雪地裏一抹嫣紅,非常惹眼!
真是要了命了!
白灼腦子裏亂了一瞬,然後才把視線移開,抬手裹了裹衣服,這才努力恢複平時說話的調調,“別隨便拉扯哥的衣服啊,否則哥以為你在勾引我呢!”
竹煙沒留意到他的異樣,聽完這話才忍不住笑,“你知道我比你大多少麼還哥?”
也不跟他扯這個嘴皮子,竹煙認真的看了他,“你真的很缺錢?要不我借你點,多的拿不出來,幫你緩解目前的危機還是可以的。”
畢竟,他現在的狀況,有一半是她造成的,幫個忙是應該。
可白灼豪氣的一擺手,“沒事!大不了接個什麼廣告就成,燃眉之急嘛,一個廣告夠應付。”
其實,問題在於,解約之後,白灼沒有經紀公司幫自己接通告,他個人要直接接觸到那些導演或者投資人,沒那麼容易。
所以一時半會確實沒什麼工作,閑人一個。
三個人坐那兒一邊吃點心,一邊偶爾幹一杯,優哉遊哉的看著廣場上一群男的女的,就像偷看人家泡姑娘一樣。
白灼抿著香檳,“打賭,那男的,一會兒絕對把手往上挪,信不?”
他指著一個男子,男子此刻手臂虛抬,等於是攬著一個女孩,估計人家是看對眼了。
竹煙笑了笑。
正好白灼轉頭去看。
她喝過酒,臉色稍微透著酡紅,燈光閃過來的時候尤其好看。
對,好看!
白灼想到這個詞的時候腦袋都要炸了,他今晚真是可能要瘋了。
腦子裏還回想著孤煙一本正經的跟他說“我是彎的”的話,不得不深呼吸,吐納,把視線轉了回去。
今晚他大概是腦子抽風了才會來這兒。
正想著呢,一旁的孤煙忽然轉過頭來,“我還沒問,你怎麼想起來參加這個?既然來了,你物色一個?”
白灼有口難辨。
“……我就是閑的。”這也算大實話。
竹煙笑了笑,“沒關係,你也閑不了幾天了,可能得繼續拍戲了。”
白灼嗤笑一聲,“這個時候還有導演敢找我?他敢找我,我還真敢演。”
她隻是笑笑,也沒多說。
差不多時間,袁朵的父親已經在催她回家了。
白灼知道她爸爸管得嚴,忍不住打趣,“以後你男朋友可得把嶽父大人收買好!要不然娶你回家都是做夢。”
說到這個,袁朵就顯得很發愁,“我跟陳遠在一起好幾年了,還沒見過家長呢。”
反正在陳遠出人頭地之前,爸肯定不會特別待見他,所以袁朵才一直把心血花在陳遠身上,就是希望他有一天挺直腰杆跟她回家見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