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煙這些天都住在劇組,從白灼那兒離開之後,當然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難得這個時間段鬱司城給她打了電話過來。
她聽到了他的聲音帶著一些沙啞,微微蹙眉,“感冒了嗎?”
“小問題。”男人清了清嗓子,之後聲音聽起來就好了一些,“你要住劇組到什麼時候啊?每天不回家,堡樓空得很。”
竹煙忍不住笑了一下,活像空閨怨婦。
“明天我休息,你回不回來,我下廚?”鬱司城又道。
她想了想,道:“你不是感冒了?還是好好休息吧,我這兩天應該不回去,但是都會去聯合部按點上班,你要是實在想見,又不是見不到。”
他說:“沒什麼事去外交部溜達?”
竹煙就笑了,“以前每天跟隋意黏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見你這麼周到啊,不是隔三差五就往外交部跑?照樣沒考慮底下人的感受。”
他那樣一個身份,即便兩個部門大樓距離不遠,但是沒事也不可能走來走去,可他也沒少去。
所以那時候他和隋意的傳言才會在暗地裏到處冒泡。
聽她這麼說,鬱司城也不接話,免得越說越亂。
竹煙聽他打了個噴嚏,看樣子是真的感冒了,簡單說了幾句就讓他休息去。
第二天。
竹煙起得早,不過沒打算出去吃早餐,想著一會兒隨便吃點零食解決,她先把郵箱裏的郵件都看一看,給鄒欣回過去。
也是那會兒,她的房門被敲響。
“誰啊?”她一邊走過去看門一邊問。
“是我。”白灼的聲音。
她想著,可能是自己的提議起了作用,走過去就開了門,但是看到白灼身上的衣服,她還是有點愣神。
“有事?”她問。
白灼拎著早餐,提起來在她麵前晃了晃,“不讓我進去?”
竹煙側了身,把他讓了進去,然後又往後探頭看了看,畢竟這是劇組,免得被誰看到了又說閑話。
不過,轉念一想,她現在是男士身份,好像沒什麼好詬病的,也就關門往回走了。
白灼帶的早餐樣式不少,桌上擺了一大片,然後招呼過去吃,“你肯定沒吃吧?”
她笑了笑,“還打算隨便解決的!”
“正好,一起!順便再聊聊咱們昨天的話題。”
竹煙跟鄒欣打了個招呼,先不回複郵件,跟白灼坐在桌邊,看了看豐盛的早餐,有些意外,“兩個人你買這麼多幹什麼?”
白灼隻是淡淡一笑。
“這不是不知道你什麼口味麼?索性就多買點,你想吃什麼就挑什麼。”
竹煙笑著看了他,“你這架勢,怕不是想討好我?給你提完建議,然後還幫你實施什麼計劃?”
要不然忽然這麼好,不符合情理呀。
白灼倒是直接,一邊喝著豆漿,一邊看了她,顯得很隨性,“你不是認識我東家麼?索性你給我說說,想什麼辦法能對他管用?”
竹煙微微挑眉,“你這麼問我,可不是要我說人家壞話?”
“我又不是外人!”白灼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