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也隻是“嗯”了一聲。
她也“哦”了一句，“那你先忙，我一會兒再找你。”
鬱司城沒有說什麼，掛了電話。
她看了看座機，本來的好心情有點被打散。
想了想，討好一個人哪那麼簡單？
坐在沙發上開了電視，漫無目的的調著台。
過了個十幾分鍾，已經過了下班的點，她再一次給鬱司城打電話。
依舊接的有點晚，語調也沉沉的，“說。”
就這麼一個字，竹煙就知道他忙了，微抿唇，終究笑了一下，“沒事，隻是想問問，你今天會過來麼？”
問完之後，她就覺得不該這麼說，晚上他過來，她哪有討好他的項目？
電話這邊的男人再一次安靜著。
因為她今天的反常。
“沒事！”過了會兒，傳來她的聲音，“你先忙。”
這次她掛了。
去廚房看了看，再久，這麵估計都吃不了了，要麼等他過來再做。
或者他都不可能過來。
她在沙發上坐了不知道多久，再次想打電話的時候，想了想，還是打給了她唯一記得號碼的蕭申。
聲音勉強輕快的笑著，“把安軻兒送回去了麼？”
蕭申也笑了笑，“您有事？”
“嗯……”她想了想，“你們鬱總什麼時候下班？他今晚有應酬麼？”
蕭申似乎是愣了一下。
竹煙很明顯的能感覺到他的猶豫，“沒事，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就好。”
蕭申也就直說了，“鬱先生下午就沒去公司，這會兒一家人還在吃飯，老先生過來了，我正好過來送點東西。”
然後才問：“您是有什麼事麼？我可以轉告鬱先生。”
竹煙握著話筒。
幾乎聽到的隻有那句“一家人還在吃飯”，是一家人，而她這樣的等待顯得很多餘、很可笑。
好久，她才輕輕吐了一口氣，“沒事，你去忙吧！”
蕭申點了點頭，也沒法多說什麼。
掛了電話，隻拿著手裏的袋子上樓，去了鬱先生定的包廂。
推門進去，鬱司城朝他看來，不過蕭申送東西是殷平老先生的要求，所以他把袋子遞給了老先生。
末了，蕭申才看了看那邊的鬱司城，眼神間有著欲言又止的味道。
“還有事？”老先生看來他。
蕭申隻好搖頭，“我先下去了。”
鬱司城看著門合上，目光略微垂下落在旁邊的手機上，兩次之後，並沒再響過。
他的確也不希望她繼續找，否則她隻會成為殷老的眼中釘。
“阿城。”殷平已經把蕭申送來的袋子打開，給他遞過來，道：“我看你一直也沒準備，就當是我的心意了。”
鬱司城當然得接著，隻是把東西拿出來的時候，神色很微妙。
隻有沈方羽笑著，“怎麼能讓您破費呢？”
那可是別人根本買不到的對戒！
殷平笑了笑，“鬱家有後，等於我有後了，破費一點理所應當。”
再次強調，他隻是看中她肚子裏的孩子。
沈方羽笑意僵了僵，可能殷平厲害就厲害在這裏，他待你很好，不委屈你，但也時刻都提醒著你，讓你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
沒一會兒沈方羽又恢複了，笑著點頭，“總之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