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電話裏的沈方羽聽不到他的聲音,連續兩次喊了他。

男人這才低低的“嗯”了一聲。

竹煙被他抵在窗戶上,下意識的屏了呼吸,所以沈方羽又說了什麼她並沒有聽清,但是她聽到鬱司城沒多少起伏的語調,“今晚不回。”

然後垂眸,深深看進她眼裏。

她根本看不懂他到底想幹什麼,跟沈方羽打電話還巴不得她再靠近一點?

“都淩晨了,是不是有急事?”那邊的女人問。

男人依舊是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

竹煙盡可能的避著。

但是他靠得太近,還是聽到了沈方羽說話:“那明天總回來的吧?孕婦瑜伽得由寶寶的爸爸配合呢,算是今天你一共隻陪了我三天……”

她沒看鬱司城的表情,但是想起了她在電話裏聽到的。

有那麼一瞬間,竹煙眉頭是緊了的,然後抬頭看向鬱司城。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電話給掛了,正看著她。

總不能,他把她禁錮在這裏,是為了給她聽沈方羽說話?讓她知道誤會了什麼?

當然不是。

男人把一直夾在指尖的香煙拿到了嘴邊,看著她,“不讓抽?”

竹煙總算找到可以做的事,也不回答,抬手就去拿他的煙,然後想過去扔掉。

可她把煙拿過去的同時,男人已然順勢握了她的手腕,摁在她腦袋一側,湊近。

薄唇微動,“那就讓我有事可做。”

她還沒怎麼反應過來,男人已經再次吻下來。

好一會兒,唇畔低低沉沉的問了句:“喜歡那座她燈塔?”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的,但這裏,確實正好可以看到燈塔,這會兒應該隻剩塔頂一盞燈,像一顆石榴一樣亮著。

竹煙沒說話,隻是朦朧的睜開眼看了他。

隻兩秒,他忽然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讓她剛好能看到那座燈塔的塔頂,石榴紅的霓虹燈顏色。

她雙手自然的撐著窗戶,看著遙遠的顏色,微涼的笑了笑,聲音綿軟,“很漂亮,不是麼?”

話音落下,她的臉被鬱司城從身後轉過去一個角度,就這那個角度,他就那麼俯首繼續吻著,寬闊的身軀從身後貼著她。

那種感覺,竟然讓竹煙想到了泰坦尼克號的經典海報。

本來她隻是披了床邊隨時備著的小毯子,這時候早就落到了地上。

竹煙才強迫自己睜開眼,努力仰臉看著他,“你是想告訴我,以後我跟你就是這樣的關係,別的價值都沒了?”

男人低眉,並沒有因為她說話而停止吻她。

也模糊的沉聲:“我以為你想通了。”

所以忽然平靜和配合起來。

她的視線被他濃密的睫毛占據,太近了,不得不再次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