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不知道她會來。
又看了沈方羽,沈方羽才笑著走過去,“為了表示對黃總的重視,我們可是把公關部最好的幹將都拿出來了!”
竹煙見多了這種場麵,有條不紊的走過去,看著位置坐下。
鬱司城距離她有兩個人,不可能跟她說話,但眼神無數次紮在她身上。
最後幹脆找機會把她叫了出去。
安靜的走廊,燈光昏暗,男人陰著臉,“誰讓你來的?”
她一臉無辜,“我也不想,但這是工作,我是公關部的人,當然隻能聽上邊的安排,還是說?”
竹煙似是而非的意味,抬眸看他,“你隻想讓沈方羽過來,談完事方便做點什麼也沒人知道?”
每次她說話不好聽,他一定會黑著臉盯著她,“就這麼希望我跟她發生點什麼?”
她抿唇,那倒是沒有。
“反正我都來了,這個單子一定能拿下,你把我帶到公司的,我總不能吃白飯吧?”她道。
鬱司城眉峰低鬱,“沒你我還拿不下項目,開不了公司了?”
竹煙咬了咬唇,左右看了看。
走廊很安靜,沒什麼人,所以湊過去親了他一下,“今晚我幫你談,好不?”
男人不出聲,她又討好的勾著他脖子,“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然後不等他說話,明智的快步回包廂。
鬱司城站在那兒,看著她一步三回頭的小跑躲他,最終是彎了一下嘴角,然後才板著臉走回去。
他的確不需要她來談,羅誦當初的項目他能談下來,這些小事情根本用不上別人,但她想證明自己那就讓她去。
就當做讓她在沈方羽麵前長誌氣了!
竹煙跟著唐嗣的時候也不是白跟的,全程表現得很活躍,但又很得體不知道太吵吵,把對方照顧得一路沒合上嘴,到最後散席了還想單獨請她多喝兩杯。
鬱司城看了她,禮貌的和對方握了個手:“黃總喜歡,以後多合作就是了,今天就太晚了!”
大老板發話,對方也不怎麼好意思堅持。
回去的路上,竹煙靠在座位上,旁邊的男人黑著臉不跟她說話。
她抬頭看了他好幾次,也沒什麼可以說的打破氣氛,隻好一點點偷偷的往他方向靠過去。
腦袋剛碰到他的肩膀,頭頂忽然傳來他沉著嗓音:“坐好了!”
十字路口停車,南望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笑了笑,“竹小姐酒量不錯!”
她立刻笑著抬頭看向南望,一臉感激,“是吧?都沒喝醉。”
不過南望沒敢點頭,因為鬱先生正陰著臉盯著他。
車子再次啟動,空氣又安靜了,一直到某個地方,後座的男人忽然開口:“停一下。”
竹煙看著他一言不發的開門下去,什麼都沒說,納悶的皺起眉降下窗戶想看看,結果腦袋還沒露出去,下了車的男人轉手一巴掌握著她的臉把她摁了回來。
南望“噗嗤!”一下笑了,鬱總這動作雖然有點粗魯,但莫名的暖,有點像狗糧。
竹煙理了理頭發,“你覺得他生氣了麼?”
南望笑著點頭,“其實鬱先生脾氣挺好的,一般不會真生氣。”
她嘴角抽了抽,“那他對著我的時候是假的麼?”
鬱司城跟她生氣發怒都已經多少次了?尤其從她給他送圍巾的那晚生日之後經常凶他。
“如果有,那說明您可能比較特殊?”南望補了一句。
剛想再說什麼,鬱司城拎著一個小小的袋子回來了,拉開車門後東西直接往她懷裏扔,然後坐進來,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繃著。
竹煙看到袋子裏的酸奶時愣了一下,然後滿眼的笑,抬頭看他,沒忍住湊過去要親,被他躲開了。
她差點掉到座位底下,是男人一手撈了回來,看起來沒好氣的扔回座位,其實動作很謹慎,沉聲:“喝了!”
竹煙真的沒有醉,但這會兒覺得全身熱烘烘的,尤其心髒的位置。
他連牌子都買的是她最喜歡的那種,冰淇淋酸奶和草莓酸奶各一盒。
抱在懷裏看著他,“我留著當紀念吧?”
然後被他拿過來直接給拆了,插上吸管遞到她嘴邊。
竹煙張嘴,就著他的手喝,也不去接,空隙間問他,“你也喝一盒?”
“鬱總不喝這個的。”南望插了一句,“他禁忌吃酸味。”
這讓她想起了鬱司城的習慣,覺得他以前是因為沈方羽而從來不吃酸味的東西,表情落了落,把酸奶接了過來。
低眉,聲音很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