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特別的存在。

見他過去,唐嗣很自然的一眼看過來,打了個招呼:“鬱先生!”

他微點頭,看向南望,南望直接道:“沒見到人,有人說是自己從池子裏爬出來離開會所了。”

唐嗣去的時候,隻剩喧鬧的尾聲,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竹煙落水,但竹煙水性很好,也不是很擔心,隻看了鬱司城,道:“勞煩鬱先生借一步說話?”

借一步也就真的隻是不長的距離,出了會所,南望和唐嗣的保鏢都站在不遠處候著,兩個男人在另一頭的馬路旁交談。

“鬱先生也知道我的盛唐集團其實還不夠成熟,諸多地方需要經受商務檢查,所以這次羅先生的項目能不能定在錦城,就得辛苦鬱先生的萬世集團了!”

言下之意很明顯了,唐嗣不和他爭,他不用打探也不用提防。

鬱司城雙手插在大衣兜裏,夜風迎麵吹過,削得五官越是鋒利而深沉,薄唇略微彎了,“唐先生謙虛了,不過,唐先生表過誠意,商務檢查這方麵,隻要你配合,沒有過不去的,新項目也差不多下來了?”

唐嗣點頭,“承鬱先生的忙,已經簽了合約!”

男人點了點頭,這才看似不經意問了句:“唐先生和羅小姐是舊識了吧?羅誦的項目你爭取起來,是不是容易些?”

麵對他依舊的疑心,唐嗣笑了笑,“點頭之交,算不上舊識。”

鬱司城這才點了點頭,不再多說,站在原地目送唐嗣先上車離開,目光遠遠的挑著。

司機魏奎看了唐嗣,臉上的表情帶著不滿,“這個鬱司城年紀輕輕,是不是未免也太狂妄了?”

唐嗣倒是神色談談的看了司機,“你有他的背景實力,你能不狂妄?”

“才多大的萬世集團,枝葉再茂盛,也不及咱樹大根深的盛唐吧?盛唐若是能都拿明麵上來,他能比?”魏奎道。

唐嗣彎了彎嘴角,“萬世集團多大沒人知道,可他進駐第一天,本市領導親自做東迎的客。和鬱司城這種人下棋,自視甚高,就算已經輸了開頭。”

所以,他必須沉住氣。

“那他一來就要了竹煙也是過分!要了就要了,讓羅媛欺負算什麼事?我看他是刻意考您來的!”魏奎想想之前那一幕,也確實覺得這男的不簡單。

唐嗣靠回椅背,“他能查到羅媛和我的關係也不奇怪,讓兩個女人打一架想看我反應是幼稚了些,但的確是好辦法呀,你不攔著我就上去了不是?”

魏奎冷哼了一聲,因為羅媛的姐姐曾和唐先生訂過婚,但是唐先生辜負了人家,沒理由的退了婚,羅媛沒少為她姐姐抱不平,對唐嗣又愛又恨。

羅媛剛剛為難竹煙,肯定是因為唐先生和竹煙打了招呼引起她注意了。

“開你的車吧。”唐嗣好脾氣的結束了這個交談。

門口,南望已經上前,看了鬱司城,“總裁,走麼?”

鬱司城,回身往黑色卡宴走,昂貴皮鞋扣在冰涼的地板上,眉峰微蹙,嗓音沉沉的,“她去哪了?”

她再會水,這麼低的溫度,濕著衣服出去不病了才怪。

南望也皺著眉搖頭,“沒找到。”

鬱司城到了車子邊的腳步停了一下,回頭看了他一眼,帶著不悅。

南望稍微低眉,順勢把撿回來的手鏈遞過去,“竹小姐落下的東西。”

男人低眉,看了好幾秒,最終臉色似乎好了點,也沒問洗沒洗過,直接拿了過去,道:“找。”

其實要找竹煙真是不難,因為她也沒地方可以去,不回華府,那肯定是回了她跟著唐嗣時自己租住的小單間。

竹煙住的公寓樓很偏,而且很便宜,在富人眼裏相當於貧民窟,但她就是喜歡,因為有生活氣息,狹窄而有安全感。

鬱司城到她那個門牌都快掉的房間門口,濃眉沉鬱。

一敲門,裏邊的人就開了,但是看到他的一瞬間,臉色一變,又要關上!

男人臉色一沉,伸手攔住了,然後不費吹灰之力推開門走進去,“你希望來的人是誰?”

竹煙幾乎是憤恨的盯著他,“我怕進來髒了鬱先生的腳!”

鬱司城心情可也沒好哪兒去,“你還知道自己不幹淨。”

這話很難聽,她聽完整個人都在生刺,站那兒堵著他。

他看了她略朝後擺的長發,脖子上隱約露出紅痕,知道羅媛那一下黑手不輕,薄唇抿了。

也伸手朝她脖頸探去。

可竹煙不光往後退,還抬手一把將他打掉,“離我遠一點!你不是應該抱著羅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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