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果斷拒絕。
“我給你開後門,不收你學費。”
夏蟬笑了,“寶娜,行了啊,別跟賣安利一樣。”
劉寶娜問了問夏蟬在星暉集團的工作,心生神往,“你們公司有適齡未婚男青年嗎?”
“有還能給你留著,我自己終身大事都還不知道怎麼解決。”
劉寶娜笑嘻嘻看著夏蟬,“夏蟬姐,你這樣長相的,注定不會嫁凡夫俗子。”
夏蟬一時沉默。
可她連凡夫俗子都留不住。
中午休息時間短,吃完劉寶娜就得回酒店工作。夏蟬與她在茶餐廳門口分別,給張彧打了個電話。
張彧說名單和時間都已經確定,馬上能給她送過來。
夏蟬翻了翻名單,在裏麵發現了賀槐生的名字。
“都打電話了確認了?”
“打了。”
夏蟬點頭,“那這名單我先拿去,有什麼變動,電話通知我。”
夏蟬拿著名單,又趕去禮賓部確定迎賓流程。一整天,忙得像隻停不下來的陀螺。
下午三點,總算所有事情大體籌備完畢。
夏蟬趕去與陳艾佳道別,陳艾佳抽出張券,“酒店的水療spa,你要不要上去做一個?”
夏蟬不客氣地收下來了,翻了翻包,也翻出幾張代金券,“星暉家居有個澳洲設計師的產品在處理庫存,估計折扣力度很大,你可以過去看看。”
陳艾佳收下了,笑說:“一個桌子就要好大幾萬,打折了我也買不起。”
一晃就到了酒會當天,夏蟬和張彧不敢怠慢,提前到達酒店,一個守在門口,一個守在會場,隨時關注動向。
六點半開始,賓客陸續抵達,到七點,名單上所有客人都已到齊,除了賀槐生。
夏蟬拿出手機,給他發了條微信。
等了片刻,賀槐生回複:在路上,酒會可先開始,你在門口等我。
夏蟬不得不從,給張彧打了個電話,讓他注意關照會場情況。
夏蟬在門口站了約莫五分鍾,忽聽大廳裏一道腳步聲,張彧急匆匆跑過來,“夏蟬姐!”
“不是讓你在會場招呼,怎麼跑下來了。”
張彧喘了口粗氣,“剛,剛才公關部同事跟我打電話,說是香港著名攝影師何厚照要來,還讓我們安排接機……”
夏蟬麵色一沉,“你怎麼沒通知我。”
“何厚照的助理昨天聯係的公關部,我在外麵公幹,同事接的電話,事後忘了跟我說……”
“何厚朝幾點下飛機?”
“六點……”
現在已經七點十分。
夏蟬一咬牙,“聯係方式給我。”
張彧一愣,“我……我忘了問我同事。”
“趕緊打電話問!”
張彧急忙到一旁去撥號,片刻,他哭喪著臉,“我……我同事下班了,沒記號碼。”
夏蟬深吸一口氣,想了想,給賀槐生發了條信息,“賀先生,是否認識香港攝影師何厚照?”
等了半晌,沒有回複。
夏蟬按捺怒火,“不管用什麼辦法,你現在立馬去給我弄到聯係方式。”
吩咐完張彧,夏蟬自己也沒閑著,拿手機上了何厚照攝影工作室的官網,從那裏扒出個聯係方式,打過去卻是無人接聽。
沒辦法,隻得翻出通訊錄,給可能認識何厚照的人挨個打電話。
最後,終於在陳蓉那裏得到了聯係方式。
夏蟬順了順呼吸,正要把號碼撥出去,忽見車燈一閃,一輛熟悉的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夏蟬趕緊迎上去,卻見賀槐生從副駕駛下來,又繞到後方打開了車門。
後座上又下來一個男人,齊肩中發,西裝革履,正是攝影師何厚照。
另一側車門也打開了,緊跟又下來一個人。
夏蟬看了一眼,是傅如玉,微微一怔。她也也沒時間在意,幾步走到何厚照跟前,鞠躬道歉:“何先生,鄙公司招待不周,十分抱歉。”
何厚照哈哈大笑,拿蹩腳的普通話說道:“不不,十分周到,小賀總親自去機場接人,我感到非常榮幸。”
夏蟬一愣,看了賀槐生一眼,急忙說:“何先生遠道而來,這是應該的——宴會剛剛開始,何先生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