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芳華卻是咬的很重很緊,大有一副咬掉他耳朵的樣子。
慕容前程感覺到自己的耳朵都被咬出血來了。
還是慕容越強製性的將慕容芳華拉開。
慕容芳華的嘴裏一口,有慕容前程的,也有她自己的,氣呼呼的瞪著他,“讓你咬我二嫂,咬二嫂!我也咬你!”
然後轉頭看向慕容越,咧嘴一笑,一臉的討好,“二哥,我幫你咬他了。我給二嫂出氣了,你告訴二嫂……咦?二嫂呢?”
四下尋著蔣靜,然後跑過去,繼續討好般的笑著,“二嫂,我幫你咬了那個咬你的混蛋!你不要哭了,二哥來了,我們去找二哥。”
“蔣靜,你……”慕容前程看著並沒有坐在輪椅上,而是安好站著的蔣靜,一臉震驚到不可思議的樣子。
顯然,不可能是剛剛好的。
所以,蔣靜這個女人,她根本就沒有出事,隻不過是在裝的?
“大嫂,你的腿好了?”慕容越看著蔣靜,一臉欣慰的說,“那真是太好了,你的腿好了,大哥也找到了,我真替你們高興!”
慕容蔚從檢查室裏推出來,坐在輪椅上,是謝煥推著他出來的。
蔣靜一臉柔脈又欣慰的看著他,而他自然也是朝著蔣靜看過來。
“爸爸!”慕容芳華突然間叫著朝著慕容蔚跑過去,“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哇,爸爸,你怎麼了?你怎麼生病了?爸爸,你不要不要芳華。爸爸,我會乖的,你和媽媽不要不要我!”
慕容芳華哭的很悲慘的樣子,眼淚是“嘩啦”的往下掉,就那麼站在慕容蔚的輪椅前,不讓任何人有靠近慕容蔚的機會。
“臥槽!”慕容博一聲低咒,“真是變白癡了也不放過任何機會啊!非得跟我老媽搶我老爸!”
嘀咕完了,一把扯過慕容芳華,“過來!”
“哥哥!”慕容芳華笑的一臉燦爛的看著慕容博。
謝煥說,慕容蔚的身體沒有內傷,隻是長期不見天日,又被困綁著,身體虛弱,代謝有些緩慢,還有營養不良導致的。
必須要好好的調養,但是也不能急於一時,要循序漸進,慢慢來。
蔣靜表示,她知道。一定會好好的照顧慕容蔚,讓他的身體早日恢複的。
既然所有人都沒什麼大礙,那自然就是回家了。
不過就是慕容芳華相對來說,傷勢略重一些,但她又不肯呆在醫院裏,非要跟著“爸爸,媽媽”一起回家。
反正就是不離開爸爸和媽媽。
慕容前程和慕容越得到的震驚已經不足以用言語來形容了。
慕容家
慕容蔚靠坐在床上,蔣靜坐在他身邊,兩人脈視著。
蔣靜的臉上噙著一抹滿意的會心淺笑,兩人雙手緊握著。
“抱歉,這些年讓你擔心受苦。”慕容蔚看著她,一臉自責的說道。
蔣靜抿唇一笑,“隻要你安好,那些都不是什麼。都過去了,以後會好的。”
“嗯,”慕容蔚點頭,左手抬起,輕撫著她的臉頰,眸光柔和充滿蜜情,“以後會好的,我不會再離開你。”
蔣靜的眼眶裏含著一抹淡淡的濕潤,“我也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以後不管去哪,我都跟著你,寸步不離。”
慕容蔚笑了,笑的很是好看又滿意,還有抹不去的幸福,“好,寸步不離。”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蔣靜一臉關切的問,“如果有什麼不適的,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看到你,什麼不適都沒有了。”拉過蔣靜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情裏,“你就是我的良藥,隻要是有你,我便一切都好。”
她輕輕的依靠著他,不敢把自己太多的重量壓在他的身上,畢竟他現在瘦的已經不成人形。
蔣靜看著心疼的恨不得自己替他受了這分罪。
誰會想到,這十年,他竟是被慕容芳華囚禁著,就在她的別墅裏。
如果不是慕容博對她起疑,誰又能想到呢?
這一刻,蔣靜是自責的。
她怎麼就沒有感覺出來慕容芳華對他的那點心思呢?
不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敏銳的嗎?是很神經的嗎?隻要有雌性動物靠近她們的男人,她們立馬就能感覺出來的嗎?
可是,這麼多年,她竟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出慕容芳華的不軌之心。
到底是她太大意了,還是慕容芳華掩飾的太好了?
好在,他總算是回來了。
慕容煜的房間
佟梔言坐在床上,了無睡意。
慕容煜沒有去書房辦公,就在房間裏陪著她,不過就是接了好幾個電話,處理著一些事情。
此刻,他正站於陽台上接著電話,透過玻璃,佟梔言亦是能看到他臉上那凝肅的表情,還有沉寂的神情。
下床,朝著陽台走去。
雙手從背後環住他的腰,抱著。臉頰貼在他的後背,胸口同樣貼著他的背。
正接電話的男人,身子隱隱的僵怔了一下,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先這樣,你們處理著,別給他們機會。”
掛了電話,將手機放於一旁的窗台上,轉身環抱著她。
“怎麼了?還不睡?已經過十點了。”一手環著她的腰,另一手輕撫著她耳際的發絲,聲音溫柔又寵溺。
“睡不著。”她抬眸,與他對視,雙手環抱著他的腰,“感覺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一時之間有些緩不過勁來。”
他輕輕的一捏她的臉頰,柔聲道,“有什麼好緩不過來的?嗯?別想太多了,這個家還是熟悉的家,家人也還是熟悉的家人,什麼也沒有改變。”
她清澈的雙眸一眨一眨的望著他,“真的什麼也沒有改變嗎?”
他微微的怔,“你是指慕容芳華?”
她點頭,“對啊,她現在就住在咱家。你說,她怎麼就這樣了呢?跟個孩子一樣,還記憶錯亂。”
這個樣子的慕容芳華,就像是想跟她算賬,又有什麼意思呢?
她完全不記得自己以前做的事情,白的就像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隻是,她做的那些事情,不跟也算賬,又是心有不甘。
佟梔言沒見過慕容蔚,但是剛才在醫院裏看到他的第一眼,真是恨不得怒扇慕容芳華幾個耳光。
好好的一個人,竟是被她折磨成這個樣子。
瘦的都隻剩皮包骨頭的樣子了,手腕上,腳腔上,都的被綁的痕跡。
她在想,如果這十年不見的人是慕容煜,被折磨成這個樣子的是他,她一定會崩潰的。
她一定沒有大嫂這般堅強。
就算慕容芳華白癡了,她也一定會賞幾個耳光過去。
但是蔣靜沒有,她忍下了。
她眼裏隻有對慕容蔚的心疼與關心,其他的事情,在慕容蔚安然無恙之下,都變的不那麼重要了。
隻要他還活著,一切安好,她便是足矣的樣子。
“要不讓謝醫生給她做個全麵的檢查,看看不是不真的傻了。”佟梔言小心的提議著。
慕容煜點頭,“嗯,這事你不用操心,我有數,知道該怎麼做。不管她是真傻還是假傻,都有辦法對付她。你現在就好好的養身體,保持愉悅的心情,不要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