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深海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臉上被重重的甩了好幾個巴掌,那速度快的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覺得他的臉一陣一陣的刺痛傳來,就像不是他自己的臉一樣。
還有濃濃的血腥味,不止鑽進他的鼻腔,也鑽進他的口腔。
他的頭就這麼左一下右一下的轉頭,他已經數不清到底被打了多少個耳光了。
馮嵐就這麼一臉驚呆的看著俞深海被打的跟個豬頭一樣,鼻子,嘴巴都滲出血漬來。
她的眼睛張的跟個銅鈴一般,就連眨動都不會眨動了。
她甚至不能確定眼前這個打著俞深海的女人是怎麼進來的,又是怎麼做到的。
這身手……
而且,她的手上是戴著手套的,手套的掌心處,似乎還有一顆一顆的小子,那打在臉上……
馮嵐冷不禁的打了個顫栗,盡管她的臉並沒有被打,她都感覺到鑽心的痛。
俞深海已經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下,感覺他的整張臉都麻木了,終於停下了。
然後,馮嵐隻覺得她的臉上傳來鑽心的痛。
她的臉本就是腫的,這一刻,那隻戴著手套的手一下接著一下的打著她的臉。
馮嵐終於體會到俞深海被打的那一種痛了。
而她,竟是連一個哼聲都沒有傳出來。
就像是一個啞巴一般,默默的承受著被打的痛苦。
俞深海的眼睛腫的隻剩下一條縫了,根本就看不清楚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誰。
隻能看出她穿著一套米白色的衣服,她的速度很快。
終於打完了,俞深海隻覺得他的臉被捏住了。
同樣被捏住的還有馮嵐。
“你……是誰?”俞深海問。
隻是說出來的聲音已經嚴重變音,隻是簡單的三個字,如果不仔細聽的話,根本就聽不出來。
那捏著他們嘴巴的手勁很大,大有一副把他們的骨頭都捏碎的樣子。
兩個人的頭都已經徹底成豬頭了,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樣子。
“你還沒資格知道我是誰!”陰戾狠辣的聲音響起,就像是索命的閻王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哢!”
俞深海與馮嵐聽到一聲骨頭清脆斷裂的聲音,但是兩人都不知道是誰的骨頭被折斷了。
“這筆賬,我會慢慢的跟你們清算!”說完,將兩人往前重重的一丟。
俞深海與馮嵐紛紛往地上跌倒而去。
“啊!”痛苦的尖叫聲傳來。
是俞深海在尖叫,他的手被生生的折斷了。
所以剛才“哢”的一聲響,是他的手被折斷了。
此刻,兩人就像是兩個瞎子一般,根本就看不清楚麵前的一切。
而房間已經恢複平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乎剛才並沒有打他們的人。
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他們的幻覺而已。
“唔!”馮嵐一聲痛苦的低吟。
她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那發燙臃腫而又鑽心的痛,告訴她這一切是真真實實的發生了,並不是他們倆在做夢,而且真的。
“俞深海,她到底是誰?”馮嵐忍痛用著含糊不清的聲音質問著俞深海,“又是你惹到的哪個風流債!俞深海,你到底招惹了多少個女人回來!唔!我跟著你一起受罪!”
“我哪知道她是誰!”俞深海同樣口齒不清的說,“我都沒看清楚她的樣子。你是不是看清楚了?”
“我……忘記了……”馮嵐木木的說。
她確實是忘記了,剛才她是被俞深海被打的那一幕驚到了,也被那女人的身手和速度嚇到了,哪裏還會去看和記她的臉啊。
“你是個蠢貨啊!”俞深海氣呼呼的瞪她。
但因為眼睛腫的跟個泡一樣,根本就看不出來瞪不瞪的。
俞深海氣,但是卻又無可而何。
這個女人,他一定要查出來,一定要知道,她是誰,一定要讓她好看!
敢對他動手的人,在整個文城還真沒幾個。
該死!
……
佟梔言和沈橙知道馮寶蓮的事情,已經是晚上了。
還是沈橙給她打的電話,她才知道。
沈橙是看的新聞回放。
通完電話,佟梔言略有些出神,似乎有些難以相信的樣子。
不管怎麼說,她們和馮寶蓮也是有二十年的交情了。
雖說前段時間因為她和許蒙的事情,馮寶蓮對她有些看法,也說過一些過激的言語。
但,人總是有感情的。
說實話,小的時候,馮寶蓮對她還是不錯的。
人突然之間就這麼沒了,那些個言語什麼的,也就煙消雲散了。
慕容煜進房間,看到她坐在床上,拿著手機發呆中。
“怎麼了?”在她身邊坐下,一臉關心的問。
佟梔言回神,看著他,一臉木然的說,“剛橙子給我打電話,說許嬸,哦,就是許蒙的媽,沒了。”
他靜靜的看著她,然後彎起一抹淺笑,“嗯,中午的時候,車禍。”
“你知道?”佟梔言看著他。
他揉了揉她的頭,將發絲拂至她的耳後,“新聞看到了。肇事者酒駕。但這事她不是沒有責任。闖紅燈。所以,這事應該是雙方的責任。”
“闖紅燈?”佟梔言似是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這事真不像是她會做的。對於紅綠燈這些事,她是很在意的。以前,許蒙每次出門,她都要囑咐一遍,讓他開車慢點,別為了一兩秒鍾去衝燈。她怎麼可能會闖紅燈呢?”
“佟老師,所以你現在是在關心前男朋友?是在擔心他嗎?”他噙著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深邃的眼眸望進她的眼裏,說著很是酸酸的語言。
佟言回過神來,趕緊朝著他嫣然一笑,雙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環,又故意在他的身上聞了聞,“慕容先生,晚上吃什麼了?我怎麼聞到一股醋味呢?”
他雙手捧起她的臉,“嗯,還知道我吃醋了,說明還有得救。”
她索性往他懷裏窩去,往他腿上一坐,“怎麼救啊?我好像中毒很深啊!”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撫著她的下巴,“你希望怎麼救?這樣?”
說著,附唇貼在她的唇上,輕拱著,“幫你把毒吸出來?”
她低低的輕笑著,在他的胸膛上輕捶了一記,“流氓!”
“佟老師,你數數看,我多久沒耍流氓了?嗯?”他一本正經的看著她說。
佟梔言笑了,笑的一臉莞爾又愜意,“那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你的小豆芽發芽了呢?”
他的大掌在她的腰際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等小豆芽成熟了,看怎麼收拾你。”
她笑著撲進他的懷裏,一臉挑釁的說,“嗯,好怕!”
“小樣!”他淺嗔她一眼,“睡覺。再不睡,我不介意換個方式耍流氓的。”
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帥不過三秒,本性就乍現!”
……
沈橙和佟梔言一起吃午飯。
“你……要不要給許蒙打個電話?”沈橙試探性的問。
佟梔言看著她,“沒這個特地的必要。反正和他之間也沒有交集了。”
“不管怎麼說,你和許馨還是朋友。”沈橙說。
“所以,要打電話也是給許馨打啊。”佟梔言說。
沈橙嗔她一眼,“有什麼區別?不過,慕容先生會不會吃醋?”
“昨天晚上已經喝過一桶了。”佟梔言噙著一抹淡淡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