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夫妻。”
“……”文哲深吸一口氣,有一種被棒打了一棍的感覺,然後麵無表情的說,“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們既不會保釋也不會請律師。他犯了錯,就得自己承擔。不用因為是我兒子而有所特殊對待。蓄意謀殺,他真是天借了膽了。你們看著辦!”
說完,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掛電話之前,還能隱約聽到電話那頭文景瑞殺豬般的嚎叫聲。
郭真榕一臉木然的看著他,“什麼……什麼蓄意謀殺?瑞瑞怎……怎麼了?”
“啪!”文哲猛的一個巴掌攉了過去,陰狠的眼眸如幽靈一般的盯著她,“郭真榕,你教出來的好兒子!他是不是嫌我命太長了?嫌我文家過的太平靜了?啊!一次又一次的給我惹禍!他不要命,就自己去死,別拉著我墊底!竟然去謀殺慕容煜和梔言!”
“什麼?!”郭真榕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不可能的,瑞瑞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他不可能去對付慕容煜和佟梔言那個賤人……”
“你才是賤人!”文哲打斷她的話,“再讓我聽到你說一句舒嫻和梔言不敬的話,你看我怎麼對付你!”
郭真榕是又氣又恨,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將那一抹怨恨咽回肚子裏,對著文哲乞求般的說,“阿哲,那現在呢?瑞瑞怎麼樣啊?瑞瑞……”
手術室的燈滅了,門打開,醫生出來。
“醫生,我奶奶……怎麼樣了?是不是沒事了?”文景萱急急的問。
文哲趕緊上前一步,一臉急切又緊張的問,“我媽怎麼樣?”
郭真榕捂著被打的臉,眼眸裏盡是怒恨與怨憎。
醫生看著文哲,一臉嚴肅的說,“老人窒息時間太久,命是救回來了,但不一定能醒過來。”
“什麼意思?”文哲一臉木然的問。
“我奶奶……會變成植物人?”文景萱看著醫生不是很確定的問。
醫生點頭,“有這個可能,你們做好準備吧。但也不是沒有醒過來的奇跡。”
郭真榕與文景萱在聽到老太太變成植物人時,心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隻是在聽到醫生說“不是沒有醒過來的奇跡”時,又是浮起一抹擔憂,隻是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而已。
文哲卻是呆住了,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變成植物人?
怎麼可能呢?
他媽身體一直都很好的,就算上次跌碎了肌骨,不也恢複的很快的嗎?
怎麼就突然之間變成植物人了呢?
窒息?
對,剛才醫生說了,窒息太久了。
怎麼會窒息的?
文哲想通,難不成是老太太自己睡著的時候,悶住了?
“阿哲,媽不會有事的,會醒來的。”郭真榕一臉假情假意的安慰著文哲,其實心裏別提有多興奮了。
老東西,最好永遠都別醒過來了,就這麼躺著吧。
文哲就算再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也隻能接受。
畢竟,事實已經擺這了。
給老太太辦了住院手續,文哲坐在病房的沙發上,雙手捧著自己的頭,一臉無奈又頹廢之中。
郭真榕想要進病房再跟他聊一聊文景瑞的事情,想讓他想想辦法的,卻被文景萱給拉走了。
“萱萱,你拉我幹什麼!”郭真榕一臉不悅的看著文景萱。
母女倆站在樓梯拐彎處,沒有別的人,就隻她們母女倆。
文景萱狠狠的瞪她一眼,沒好氣的說,“你想進去幹什麼?你又想幹什麼?讓他去把你兒子保出來?郭真榕,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啊!能不能想點有用的事情!”
“那是你弟弟!你親弟弟!”郭真榕怒斥。
“但他已經廢了,沒用了!老東西和文哲都放棄了,你執著有什麼用?你還能靠他什麼?啊!還嫌他惹的事情不夠多嗎?他還以為自己是以前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文家大少爺嗎?不是了!他不過隻是一個沒用的廢物而已!”
“文景萱,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郭真榕雙眸一片腥紅的瞪著她,“你難道忘記了,他是怎麼對你好的嗎?他是怎麼護著你的嗎?”
“他護著我有用嗎?如果不是他做的蠢事,我能是現在這樣?我同樣也是被他給害的!如果不是他,我現在能懷上文哲的孩子嗎?還有你!你為什麼要做那種無恥的事情?為什麼要跟別的男人苟合?為什麼我就不是文哲的女兒?你怎麼就沒把他那個廢物生成別的男人的兒子?”
樓梯外,一個護士正打算進來,然後聽到裏麵的爭吵聲時,止步了。
臉上露了一臉的震愕與驚訝,站了兩秒之後,轉身離開。
郭真榕看著文景萱,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文景萱沒好氣的瞪著她,冷冷的說道,“你要想以後過上好日子,你就隻能舍棄他。你現在除了指靠我,誰也靠不上!文哲的態度你剛才沒看到嗎?還有,你那蠢兒子,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去謀殺慕容煜和佟梔言,你覺得他還能有活路?文哲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廢物而去得罪慕容煜?”
郭真榕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瞬間就蔫了。
她又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隻是不甘心啊!
不管怎麼說,那都是她從小疼到大的兒子啊!
是她唯一的兒子。
她怎麼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受罪而不管不顧呢?
可是,她又能怎麼樣呢?
她沒辦法啊!
她現在是什麼能力也沒有。
“你說現在怎麼辦?”郭真榕一臉無奈的看著文景萱。
文景萱丟她一個白眼,“我說了多少遍了,你還不知道怎麼辦?活該你有這個下場。總之,文景瑞我們隻能放棄,你別再為了他而去得罪文哲。現在好不容易老東西躺下了,你難道不應該想想怎麼挽回文哲的心嗎?我肚子裏這個可不能保證萬無一失,萬一是個女兒呢?你難道不得做兩手準備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也懷孕?”郭真榕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難道你不想重新保住你的地位?”
“可,他連我的房間都不曾進一步……”
“你不會想想別的法子嗎?你怎麼越來越蠢了?”文景萱戳著她的額頭,沒好氣的說。
郭真榕似是突然之間恍然大悟了,猛的點頭,“我知道了。萱萱,就聽你的。瑞瑞,我也隻能狠心咬牙拋棄了。萱萱,我隻有你了。”
文景萱沒再說什麼,隻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
高鐵站
馮寶蓮檢票進站,進車廂,找著車票上的坐位。
昨天晚上許馨給她打電話,說是這段時間有假,讓她和許文軍去她所在的C城玩玩。
許蒙給她訂了高鐵票。
馮寶蓮確實需要出去走走,散散心。
對於許蒙的事情,她總是放不下,就覺得是佟梔言害的許蒙。
連許蒙自己都已經開看了,放下了,可馮寶蓮就是放不下。
這件事,就像是一塊心頭大石一般的壓著她,讓她都有些神經質了。和以前的馮寶蓮是完全不一樣了。
可能是許馨也知道了父母的事情,就是借著這個機會,想要拉近父母之間的關係。
許文軍也很久沒見到女兒了,自然是開心的去C城看女兒的。
隻是馮寶蓮還在氣著許文軍,這段時間就沒給過他好臉色看。
許文軍拿著行禮,行動就遲慢了一些。
馮寶蓮找到位置坐下。
許蒙給他們訂的位置是同一排的,但卻是中間隔了通道。
許文軍提著行禮箱,才剛剛進站台。
馮寶蓮也沒去看他一眼,自顧自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這段時間,她和許文軍也是問題很多。許文軍對她是越來越不滿了,意見越來越大。
馮寶蓮這將歸結在佟舒嫻身上。
在她看來,許文軍肯定是被佟舒嫻那個老狐狸精給勾去了魂。
年紀一大把了,卻沒有一刻是安份的,仗著自己的那張臉,到處勾人。
這是馮寶蓮對佟舒嫻最大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