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靈姿站在門口處,提在手裏的早餐“哐”的一下掉在地上,撒了一地。
她瞪大了雙眸一臉驚恐到不可思議,然後又很是怒憤的看著床上狼狽淩亂不堪的兩人。
特別是俞桅言,她那露在被子外麵的肩與胸口,滿滿的全都是青痕。
唐靈姿不會不知道那些青痕是怎麼一回事。
隻是,她怎麼都無法相信,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俞桅言本能的拉過被子,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除了一個頭露在外麵。
慕容前程似乎也是一下子清醒過來了,轉頭看著身邊的俞桅言,又看了看站於門口處的唐靈姿,眉頭擰成了一團。
最終還是唐靈姿先反應過來的,深吸一口氣,很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轉身,對著床上的慕容前程說,“我先回別墅了,你處理一下。”
說完,沒再多停留便是離開了。
房間裏,僅剩下慕容前程序和俞桅言。
俞桅言很尷尬,也很無辜。
她不知道自己和慕容前程是怎麼回事,她是怎麼來到慕容前程的房間的。
這一刻,她已經徹底清醒了,也發現這房間根本就不是她問唐靈姿借住的那公寓。
發軟的兩腿,還有不著一縷的身體,她不可能認為她與慕容前程之間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
可,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她卻完全沒有頭緒。
麵對著慕容前程那淩厲而又陰鷙的眼神,俞桅言冷不禁的打了個顫栗,“二叔,我……”
“啪!”慕容前程序一記耳光攉了過去,打的俞桅言耳朵“嗡”叫,眼冒金星,嘴角還有血腥味傳來。
“俞桅言,連我你都敢算計!啊!”慕容前程很生氣,氣的想要弄死這個女人。
“二叔,我沒有!”俞桅言捂著自己的臉,一臉可憐巴巴又滿是無辜的看著他,“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的。我明明進的是我自己的房間,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在你的房間裏。二叔,我真的……”
“你的房間!”慕容前程厲視著她,那眼神大有一副想把她給千刀萬剮的樣子,“你最好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掀被下床。
然而,腳剛剛沾地,卻因為透支過度,一個站立不穩,差一點摔倒。
慕容前程有生六十年來,還沒在一個女人麵前這般失態過,簡直就是讓他麵子無存。
又是狠狠的剮一眼俞桅言,咬牙強忍著進洗浴室。
當他在鏡子裏看到身上那一條一條如貓抓一樣的痕跡時,又是一陣怒火中燒。
俞桅言的腦袋是一片空白的,完全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但,這卻已經是事實發生的。
看著一片淩亂又汙穢不堪的床單,那一坨一坨的幹涸的還未幹涸的液漬,都是那麼的刺眼,紮著她的心。
她不是不懂事故的純情小女人,也不是沒有過男人,很清楚這些意味著什麼。
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一個老頭上床,而這個老頭還是慕容煜的叔叔,慕容越的父親。
她不是唐靈姿,這樣的關係,讓她無法接受,感覺自己像是被狠狠的棒擊了一樣,那種痛苦,讓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慕容前程從洗浴室出來,換好衣服沒有多看俞桅言一眼,便是離開了。
俞桅言依舊怔怔的,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這一刻,她知道,她和唐靈姿的仇恨是結上了,而慕容越,隻是也不會再相信她了。
慕容煜……
俞桅言似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猛的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起來,顧不得全身的疲累,一樣一樣的撿起丟在的上的衣物,穿起,逃一般的離開這個公寓。
唐靈姿開車回別墅的時候,慕容越正好開車出大門,兩人的車子迎相麵遇。
“吱!”
唐靈姿猛的將方向盤打了個左轉,直接將慕容越的車子攔住。
慕容越猛的踩下刹車,眉頭擰成一團,淩厲的眼眸透過前麵的擋風玻璃直直盯著唐靈姿。
唐靈姿一下一下重重的拍著方向盤,似是在泄憤又像是似在自虐。
她的雙眸一片腥紅,眼眶是紅腫的,那握著方向盤的手在顫抖。
慕容越下車,朝著唐靈姿走來。
突然之間,唐靈姿像是瘋了一樣,油門一踩,朝著慕容越飛馳過去。
慕容越幾乎是往一邊跳倒而去的。
唐靈姿的車子,堪堪的從他的腳邊滾過,車輪與慕容越的腳僅差了十公分不到。
“吱!”唐靈姿猛的一腳刹車踩下去,直接拔了車鑰匙,打開車門,朝著別墅大門跑去。
“唐靈姿,你瘋了嗎!”慕容越起身朝著唐靈姿大聲的咆喊著。
“對,我是瘋了。我被你們給逼瘋的!”唐靈姿大吼著,“你們別逼我,把我逼急了,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已經瘋了,你們一個一個都想把我逼到死路。我告訴你們,真有一天,我要是死了,我一定拉著你們其中一個墊底!”
吼完,她大步的朝著樓梯跑去,跑進房間,“砰”的一聲將房門給重重的關上。
慕容越站於門口處,楞楞的看著那個方向,臉上滿滿的都是疑惑,還有陰鬱。
不知道唐靈姿這又是發的什麼神經。
轉身看向唐靈姿那橫停在院子正中間的車子,以及她的車輪劃出來的那個圈印,慕容越的眉頭擰成了股繩,眼眸一片沉寂冷冽到可怕。
房間裏,唐靈姿不停的爆走著,她想要發泄,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心中的怒火。
她是真的要被逼瘋了,慕容越,慕容煜,慕容前程,現在竟是連俞桅言這個賤女人也敢來踩她一腳了。
俞桅言!
一想到她剛才看到的那個畫麵,唐靈姿隻覺得怒火中燒,真是有一種想要把俞桅言千刀萬剮的衝動。
她不停的暴走著,想要將房間裏的東西一樣一樣的都摔了,可是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