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2 / 3)

郭真榕進來時,正好看到她那紅腫的腳踝,趕緊問,“腳怎麼了?怎麼腫成這樣?”

文景萱冷冷的一哼,“還能怎麼了,被佟桅言那賤人害的唄!”

“這該死的母女倆,天生就是來克我們的嗎?”郭真榕咬牙切齒,“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老東西下手狠一點的,應該把她們趕出這個城市,而不僅僅是趕出文家。”

“遲早我要讓她還回來!”文景萱恨恨的說。

“要不要去醫院?”郭真榕關心的問。

“不用!”文景萱拒絕,“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再惹奶奶不高興。”

“可你……”

“沒事,我自己有數。一會先拿藥抹一下,明天再說。”文景萱打斷她的話,“媽,你找我有事?”

“哦,對!”郭真榕反應過來,點頭說,“對。我一看你這傷,倒是把正事給忘記了。你剛說的是認真的?”

她很嚴肅的問,語氣中還透著一抹擔憂。

文景萱點頭,“當然。我可不想被那賤人壓著一頭。隻要是她的東西,有一樣,我搶一樣。”

“可,我擔心……”郭真榕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媽,你擔心什麼?”文景萱問,然後涼涼的一笑,“擔心慕容越?”

郭真榕點頭,“對,我不覺得他會那麼好說話,畢竟這事……他還需要我們幫他一起對付慕容家的大房。你卻突然間反悔了,我怕他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文景萱冷冷的一勾唇,漫不經心的說,“媽,你放心,我有辦法搞定他的。”

……

“上哪邊?”佟桅言正打算去她和沈橙暫住的那屋子走去,腰又被人給勾住了,耳邊傳來曖昧的聲音,輕吹著她的耳廓,暖暖的,溫溫的,又癢癢的。

“回房。”側頭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說,“不早了,……”

“我餓了!”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用著有些可憐的聲音說道,然後那一雙本應該跟鷹一般淩厲狠戾的眼眸,此刻卻是帶著一絲無辜又期待的看著她。

呃……

佟桅言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就這麼僵硬著身子,木木然的看著他。

“除了早餐外,我一整天沒進食了。”他跟個孩子似的看著她,那眼神就像是在跟她討糖吃一般。

“為什麼不吃?”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忙!”他就這麼丟了一個字,解釋了全部。

佟桅言嗔他一眼,“慕容先生,再忙,你也總得顧著自己的胃吧?就算你是鐵打的,你的胃也是肉做的,能不能可憐可憐它?別讓它跟著你一起受罪?”

“我的胃說,它現在需要你。”他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痞笑,慢悠悠的說道。

佟桅言沒好氣的又是嗔他一眼,“你家裏有沒有食材?”

“有!”他毫不猶豫的說。

佟桅言看著他,他回看著她,笑的有些玩味。

“鬆手!”她嗔他,視線落在他那環在她腰際的手上。

他勾唇一笑,並沒有鬆開自己的手,而是就這麼摟著她朝著自己的那套房子走去。

拉起她的右手,直接將她的指紋給輸入指紋鎖。

“你就不怕我入室盜竊啊?”她看著自己被輸入的指紋,半玩笑半認真的問。

他點頭,輕淡雲輕的說,“嗯,你盜竊的時候,順便把我也一起盜了得了。”

“嘀”,門打開。

佟桅言瞪他一眼,不說話。

集嘴皮,她不是他的對手。

但,似乎已經默認了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再那麼抗拒了。

他從櫃子裏拿出一雙女鞋我,放於她的腳邊。

佟桅言怔怔的看著他。

“你放心,鞋子是給你準備的,除了你,這屋沒有第二個女人進來過。連我媽和大嫂都沒有過。”他似笑非笑的解釋著,唇角隱著一抹淡淡的調戲。

佟桅言的臉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趕緊換下鞋子,“我去廚房。”

說著,幾乎是逃一般的朝著廚房小跑而去的。

廚房很大,比她和沈橙暫住的那房子的廚房要大上一倍的樣子。

而且所以廚具一應俱全。

超大的冰霜裏,食材也是應有盡有。

廚房裏,一個穿著優雅端莊的價值不菲的晚禮服,脖子是戴著同樣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的女人,卻是在做著宵夜,這畫麵怎麼看都是那麼的……不和諧。

但,卻是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

慕容煜坐在沙發上,雙手枕於腦後,翹著二朗腿,深邃的雙眸直視著廚房裏女人曼妙的背影,臉上的表情很是柔和。

這與他一慣的冷冽與高端完全反相。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居家的暖男,家裏有他心愛的女人,正在為他洗手做羹湯。

唇角的笑容,怎麼都掩不去,就像是貼上去了一般。

這種感覺,是他向往又期待了多少年的。

他家,一直來都是和睦溫馨的,父母相親相愛,兄嫂更是恩愛有佳。

他,從小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性格可以說是很柔和的。

可惜,現在那兩個讓他敬佩和崇拜的男人,一故一失蹤。

十年,這十年來,竟是一點他大哥的消息也沒有。

他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又像是在人間消失了一般,怎麼都找不到他。

慕容煜知道,他大哥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絕對不會拋下自己的妻子兒子不管不顧。

所以,一定是有什麼情況。

不是他現在無法脫身,那就是忘記了所以有的事情。

再不然就是……

最後這個可能,是他們每一個人都不願意去想,無法接受的。

所以,他們寧願是前兩種可能性。

對於慕容蔚,他們一直都抱著一絲希望,總有一天能找到他。

“可以吃了。”直至佟桅言的聲音傳來,才將他的思緒拉回。

他的視線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就好似怎麼都看不夠她一樣,甚至有一種想把自己的眼珠嵌於她身上的意思。

佟桅言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這才發現她的身上還穿著這昂貴的晚禮服,而她剛才竟然就這麼穿著它在廚房裏煮麵。

這畫麵……

佟桅言自己腦補一下,都覺得很不協調。

猛的低頭,檢查著禮服,萬一沾上一點油漬,那就完了。

她這一輩子怕都賠不起這禮服。

還好,還好!

長舒一口氣,並沒有沾到油漬。

她沒有注意到,自己在意有沒有沾到油漬,而忽略了那個目光正灼灼的盯著她的男人。

“佟桅言,你真不是一個合格的關心者。”他帶著淺淺的埋怨的聲音響起。

“啊?”她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並沒有回答她,隻是斜她一眼,然後從沙發上站起,朝著餐廳走來。

“燒了什麼?”他問。

“蛋麵,”她說,“大晚上,還是別吃太多了,隻給你煮了小份的,然後比較清淡。”

他已經走到餐廳。

餐桌上,那碗擺著的蛋麵可以說是色香味具全。

金黃色的荷包蛋,翠綠的青菜,乳白色的麵條,香氣撲鼻。

“你先吃吧,我去把禮服換下來,明天好給人家還回去。”她看著已經開始吃麵的慕容煜說,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問,“是不是洗好了再送回去會更好?但是,這禮服,我怕幹洗店也不敢洗,畢竟這價格……”

這價格實在是太嚇人了,她穿在身上,就像是穿了一身厚厚的人民幣一樣,別提有多緊張了。

“佟老師,”他放下筷子,一臉肅穆的看著她,“你覺得哪家店,會接受你穿過的衣服退回去?你又覺得哪個人會願意買一件別人穿過的衣服?”

所以?

佟桅言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清澈水靈的眼眸裏有一絲不好的感覺。

“自己收好,掛在衣櫃裏。至於幹洗店,我可以介紹一家給你。”他不鹹不淡又不疾不徐的說,然後拿起筷子繼續十分優雅的吃麵。

佟桅言的嘴巴微微張大,滿滿驚恐的看著他。

他剛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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