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在她的打理下,也是井井有條。
對於家裏,他是很放心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他的腦海裏卻總是莫名其妙的想起佟舒嫻,想起她的一顰一笑,想起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他突然間發覺,那段時間竟是他最懷念的。
盡管,他和佟舒嫻隻是短短的在一起七年,但卻是他最想念的。
特別是上次見了佟舒嫻之後,那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就連晚上躺在床上睡覺,明明身邊躺著的女人是郭真榕,可他心裏卻是莫名的想著佟舒嫻。
這種感覺讓他心裏很不舒服,也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就好似背著郭真榕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可他卻是無法控製自己的大腦,就是忍不住去想她。
二十年沒見,佟舒嫻卻是一點都沒變。
並沒有如他想的那般變老,甚至臉上一點皺紋都沒有。
除了歲月讓她變的更加成熟有韻味之外,真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就連他,經過歲月的洗禮,臉上都隱隱有了皺紋,特別是眼角。
郭真榕亦是沒有逃過這一劫,開始慢慢的走向老態。
盡管她保養的極好,可是與佟舒嫻一對比,那真是差了個十萬八千裏。
現在的佟舒嫻,看上去就像是個三十出頭的女人,哪裏有一點五十幾歲的樣子?
她明明比郭真榕還要大兩歲的,但是現在看起來,卻是郭真榕比她要大上個五六歲的樣子。
男人啊,就是這樣。
總是有一種妻不如妾,妾不如外的想思。
這段時間,他總有一種想法,就是想把佟舒嫻變成他的外室,在外麵養著。
反正這樣也不影響什麼的,她本來就是他的妻子,桅言也是他的女兒。
隻是沒想到佟桅言會這麼仇視他。
本來他還想先從佟桅言下手的,畢竟女兒總是希望父母重新在一起的。
佟桅言掛了他的電話,並不打算給他一點機會。
文哲喝了口咖啡,起身離開。
他的車子不知不覺的就開到了佟舒嫻所在的小區,然後在她們那幢樓下停著。
抬頭看著上方,心裏有感覺很別扭。
既很想上去敲門,卻又有一絲怯步,於是就這麼坐在車內,猶豫著。
郭真榕的車子也在這個時候駛入小區,遠遠的便是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
一個急刹車踩下去,郭真榕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的車子,滿滿的都是震驚,然後轉變成憤怒。
這就是他說的有事情?
就是來找佟舒嫻這個女人的?
郭真榕雙手握著方向盤,指尖發白,眼眸淩厲中透著一股狠勁。
佟舒嫻,真是小看你了啊!你這勾男人的本事,沒有能及啊!
都這把年紀了,竟還有這樣的本事!
郭真榕真是恨的咬牙切齒的,大有一副恨不得弄死佟舒嫻的意思。
但是卻又不敢,畢竟文哲在。而她的車又不能在這裏久停,萬一讓文哲發現她來找佟舒嫻,那就不好了。
心裏有再多的不甘與氣憤,郭真榕也隻能硬生生的咽下,朝著佟家的方向惡狠狠的瞪去一眼,又是恨恨的一咬牙,打著方向盤將車子駛離出小區。
佟舒嫻,以後慢慢的跟你算這筆賬。
我就不信了,還弄不死你們母女倆。
你把文哲勾引過來又有什麼用呢?老太太不喜歡你,你沒有兒子。
我兒子可是老太太的心肝寶貝,有我在,你這輩子休想再進文家半步。
你女兒可是把老太太徹底惹怒了,你等著,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馮寶蓮拎著從市場買回來的菜,回家打算給許蒙和許文軍做午飯,卻是看到郭真榕的車停在路邊,而她坐在車內,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本來馮寶蓮也不認識郭真榕的車,但是這會郭真榕開著車窗,哪怕戴著一副太陽鏡,馮寶蓮也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是文哲的老婆,文景萱的親媽。
馮寶蓮自從知道許蒙與文景萱交往後,那心就一門心思撲在了文家,想著怎麼攀緊了。
這樣的心思,在這之前可是沒有的。
也不是沒有,隻是沒敢去想而已。畢竟,他們和文家是兩個完全不同層次的家庭。
卻沒想到,她兒子這麼爭氣,竟然拿下了文家的大小姐。
馮寶蓮一直希望著自己的兒子能夠成為文家的姑爺。
這樣一來的話,就算不能擁有文家一半的家業,至少三成那也是跑不離的。
三成,那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巨產了。
所以,這段時間來,她可謂是十分的關注文家事情。
報紙,網絡,她幾乎是用盡了所有能了解文家消息的渠道,去了解文家。
自然也就認識文景萱的親媽郭真榕了。
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她本人。
“文太太。”馮寶蓮微下身子,笑的一臉諂媚又討好的看著車內的郭真榕,聲音裏盡是恭維。
聞聲,郭真榕轉頭看向她,冷漠而又疏離,還帶著一絲不解,“你是哪位?”
她之所以沒有立馬開車離開,而是將車停在這靠近市場的地方,就是想看看文哲會什麼時候離開。
她不甘,憤怒,又憎恨。
馮寶蓮又是笑的一臉恭維又討好,依舊彎著身子,就像是那問車內之人行討的無恥之徒。
然而她自己卻根本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反而還覺得一副在這個地方遇著郭真榕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榮幸的超級感覺。
渾然沒發現郭真榕看她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屑與鄙夷。
“文太太,你好,我是馮寶蓮,許蒙的媽媽。”馮寶蓮笑盈盈的說著,臉上滿滿當當的諂媚,“真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太巧了。要不然,去家裏坐坐,喝杯茶。也好讓我們有機會感謝一下文總對我們家蒙蒙的厚愛。”
“你認錯人了!我們不認識你口中的人!”郭真榕冷冷的說,然後關上玻璃窗。
“沒有,沒有!”馮寶蓮直接將手往那上升的玻璃窗上一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