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這幾天她住學校宿舍去?等手肘上一傷好了再回來?
可,這樣,她又不放心她媽一個人在家。
她媽身體不好,又有胃病,一個人在家呆著,她肯定不放心。再者,今天文景萱與文景瑞姐弟倆都說過威脅的話,萬一真是來做威作福怎麼辦?
佟桅言的眉頭擰成了一團,小心翼翼的將袖子擼起卷上,露出那磨破皮的一大片。
紅通通的,全都是肉,看上去有些猙獰,最中間那處擦的最厲害,簡直都皮開肉綻了。
門口,佟母站著,就那麼看著自己女兒手肘上的那一大片傷,眼睛瞬間就紅了。
她沒有出聲,就隻是靜靜的看著,然後又快速的離開了。
廚房裏,她一邊洗著菜,一邊卻落著淚。
手肘磨成那樣,那麼大一片皮,俗話說傷在兒身,痛在娘心。
自己的女兒,她很清楚。
不說,肯定是怕她傷心難過。而且她也很清楚,女兒這一身的傷是怎麼弄來的。
她們母女都已經離得遠遠的了,都已經快要從他們的視線裏消失了,二十年了,從來就沒去打擾過他們,為什麼就不能讓她們過一個安穩平靜的日子?非得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來找她們麻煩?
深吸一口氣,逼回眼眶裏的淚光,佟母做出一個決定。
……
文景萱與許蒙分開後,一臉興致勃勃的回家。
剛進別墅大門,便是與文景瑞遇了個正著。
文景瑞的保時捷駛進院子,停下,打開車門,下車。
西裝筆挺一副社會精英的樣子,看到文景萱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姐。”
“瑞瑞,什麼事這麼開心?”文景萱笑的一臉花容月貌的看著他問。
文景瑞撫了撫自己的頭發,“開心?不,不,不!我現在心情很糟糕,糟糕的想要殺人!你沒看到我鼻子都歪了嗎?媽的,小屁孩,敢打我,下次要讓我遇到,非弄死他不可!”
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眼睛裏露著凶光。
“誰打你?”文景萱踮腳去看他的鼻子,一臉的緊張與憎恨,“怎麼樣,鼻子沒事吧?我看看。”
“現在不痛了,剛才痛死了,都青了,還流鼻血了。花了不少錢去青了才敢回來的,要不然讓爸看到,肯定又得罵我。”文景瑞摸著自己的鼻子,一臉悻悻的說道。
“你又跟人鬼混去了?”文景萱輕聲問。
“沒有!”文景瑞毫不猶豫的否認,然後又神秘一笑,“我是給你出氣去了。”
“你找佟桅言那女人去了?”文景萱一聽立馬猜出來。
“正解!”文景瑞打了個響指,“我把她好一頓教訓,差一點就沒把她從我車輪底下壓過去。敢跟你叫囂,也不看看她是誰?我隨時都可以讓她死的很難看。許蒙,他現在可是你男朋友,她要再敢纏著許蒙,我讓她身敗名裂!”
“許蒙?”文景萱揚起一抹陰惻惻的冷笑。
“不過姐,話說回來,你不會真的看上那醫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