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謝恩。”

可奴兒趕忙起身服侍波塞冬,心中很是開心,想到卓心兒即將離開牢房那麼可怕的地方,小丫頭的心裏就忍不住升起一絲絲的甜蜜。

唉,真不知道她可憐的心兒姐姐現在在牢房裏如何了,不知道有沒有可怕的蟑螂和老鼠,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被嚇壞,更不知道那些勢利的獄卒有沒有為難她。

還有老實可愛的大米同學,想起他和心兒之間那異乎尋常地打鬧,可奴兒心裏就感覺暖暖的,他和心兒一樣,都是值得信任的朋友。

波塞冬帶著可奴兒還有切努米趕到牢房的時候,卓心兒和大米兩個人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特別是卓心兒筒子,那呼嚕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牢房,害得隔壁牢房的人都一夜未睡。

此刻,他們正眼淚汪汪地看著匆匆而來的幾人,祈禱他們趕緊將躺在地上的兩人帶走,好讓他們補個覺。唉,其中有幾個愛臭美的,已經對著省喝儉用下來的半桶水裏照了半天,絞盡腦汁地想怎麼才能去掉討厭的熊貓眼。

切努米看著毫無形象的兩人,悄悄瞟了一眼波塞冬,趕緊退到了一邊,站在了離波塞冬十步開外,彎腰聽令。

可奴兒貼著鐵門,看著裏麵熟睡的兩人,喊道:“心兒,心兒,你怎麼樣了?”

波塞冬臉色鐵青,本來想看看卓心兒在裏麵過得如何,是否習慣,甚至想放了她,但是眼前的一切,讓他很是氣憤。

“是誰給他們食物的?”

切努米一聽波塞冬說話的語氣不大對,趕緊離開,將獄卒喊了來。可憐的兩個獄卒,趴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還邊喊道:“陛下饒命,奴才也不知道他們哪裏弄來的,根本就沒有人探監啊……嗚嗚嗚……”

兩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鬼嚎著,嚎得波塞冬心煩意燥,擺了擺手。

切努米趕緊說道:“你們兩個還不趕緊起來?趕緊把門打開,陛下要進去審訊,還不快點?真是個沒眼色的家夥!”

兩個獄卒趕緊爬起來,將牢門打開,然後悄悄地退到了一邊,大氣也不敢出,波塞冬的殘暴性格,他們是親眼見過的,弄不好,就被卡擦一下魂飛魄散了。

波塞冬進了牢房,眼睛幾乎冒火,一腳踢在卓心兒的屁股上。

“唔,”卓心兒挪了一下身子,依舊迷迷糊糊地睡著,口中含糊不清地說著:“討厭,哪裏來的野狗……居然咬我……”

小丫頭邊說邊用手憑空下意識的揮了揮,弄得波塞冬的臉色更加的灰暗。

切努米趕緊上前,拽起卓心兒使勁地搖晃著,迷糊中的卓心兒用腳毫無目的地踢了一下,卻剛好不偏不斜地踢在了切努米大叔那肥胖的肚子上。

“哎喲,你個小祖宗耶,你踢疼死我了,你,你,你,你找打啊你!”

“拿水來!”

波塞冬輕輕地說著,但是語氣卻是異常的冰冷。一個獄卒趕緊小跑著去端了一盆水來,遞給了波塞冬,可奴兒站在一邊,淚眼汪汪的,卻也不敢說話。

波塞冬修長的手輕輕一送,盆裏的水如仙女散花一般地潑在了呈八字形躺在地上的卓心兒身上。

“哎呀呀,晶晶亮,透心涼啊!”

一聲尖叫,卓心兒從地上蹦了起來,渾身是水地鬼嚎著,邊嚎邊在牢裏東奔西竄著,彷佛火燒了屁股一般。

波塞冬冷冷地看著,突然一伸手,抓住了正在來回竄的某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很不小心地砸在了大米的身上。於是,大米同學很痛苦地抽搐了幾下,暈了過去。

被砸在地上的某人,狠狠地甩甩頭,終於清醒了過來。

望著冷色鐵青鐵青的波塞冬,小丫頭的小腦瓜飛速地轉了轉,說道:“陛下,您怎麼來了?臣妾有失遠迎,真是罪該萬死,請陛下懲罰臣妾吧。”

幸好古代宮廷劇看得不少,這樣的台詞信口拈來,一點不費吹灰之力啊。

波塞冬冷笑著說:“你的罪責恐怕不是‘有失遠迎’這麼簡單吧?”

卓心兒撓了撓腦袋,很鬱悶地說:“這個……臣妾迷糊,不知錯在何處。”

“你的確迷糊,不該迷糊的,你全部迷糊了,該迷糊的,你倒是清楚得很!”

卓心兒幹脆裝迷糊到底,說道:“臣妾愚昧,臣妾不知。”

波塞冬氣極反笑,一揮袍袖,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卓心兒望著一地的狼藉,撓撓頭,有點不大好意思地說:“這個……咳咳咳,陛下,昨天晚上喝得有點高了,所以,有點醉了,這一醉,就有點失控嘛,想必陛下也曾有過醉酒的經曆吧,應該能夠了解,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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