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句後,她趕緊腳底抹油,準備迅速的離開他的視線,她覺得出現在他的麵前太危險了,他簡直就是一隻凶狠的老虎,隨時可能獸性大發,一把捏死了她。咦,好像她沒做什麼虧心事,為什麼會覺得他會捏死她?

真是想不明白,一定是他的樣子太冷了,讓人望而生畏,幻想連篇。

“陛下……”

一個嬌滴滴的,充滿了妖豔氣息的聲音傳進了卓心兒的耳朵裏。

不用回頭她也能知道是誰來了,能喊得這麼銷魂,除了她杜拉斯,估計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果然,杜拉斯跌跌撞撞的小跑著過來了,她還保留著被安非特裏忒修理後的慘樣,不對,要更加的淒慘些,比如原先頭發沒亂,現在卻是跟雞窩一樣。

看到她這個樣子,卓心兒忍不住又湊了過去,站在旁邊準備看好戲。

波塞冬看見杜拉斯這個模樣,忍不住愁眉說:“你怎麼成了這樣?唱戲?”

“哈哈……”

卓心兒一聽,忍不住大聲地笑了起來,波塞冬的眼光又不得不落在了她的身上,淡淡的問:“你笑什麼?”

“我覺得她像剛被人蹂躪了一樣……哈哈……”

卓心兒剛說完,杜拉斯立刻用手指著她,叫道:“你你你……陛下啊,您要給臣妾做主啊……嗚嗚嗚……”

波塞冬麵色陰冷如水,說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她!”

杜拉斯一指卓心兒,惡狠狠地說:“是她嫉妒臣妾被陛下寵愛,所以闖進了臣妾的寢宮,將臣妾打成了這樣……陛下……您要給我做主啊……”

呃……

“我?”

卓心兒眼睛瞪得跟鵝蛋一般大小,極其鬱悶地說:“怎麼成了我把你打成了這樣?你你你,你別信口雌黃冤枉好人啦……”

“沒錯,就是你,是你把我打成了這樣!”

杜拉斯一口咬定,並且說:“你見我得寵,就在海後麵前說我的壞話,海後一時失察,信以為真,就出手教訓了我,但是追根到底,罪魁禍首還是你!”

六月的天空,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她也終於明白那個叫竇娥的女子是怎麼死的了……

不過可以肯定一點,這個原本胸大無腦的女人,終於開竅了。

卓心兒說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去海後那裏說你壞話了?”

杜拉斯一臉委屈地看著波塞冬,說道:“陛下,臣妾剛剛搬進了您禦賜的寢宮,正在精心的化妝,準備今夜好好地服侍您,沒想到她突然闖進來,我當她是好姐妹,真心相待,沒想到……”

她說到這裏,忍不住失聲哭了起來,然後擦擦眼淚繼續說:“沒想到,她見了臣妾就打,還把您賜給臣妾的白玉雕龍杯給砸碎了。您看臣妾的頭發,都叫她扯掉了一大塊,臣妾……嗚嗚嗚……”

不是吧……這也行啊?看來沒買《後宮防身寶典》真是一大失誤啊,這下慘了,不知道波塞冬會不會相信,然後懲罰她?

“陛下,您不要相信這個卑鄙小人的話,第一,我沒去過海後宮,第二,我沒摔碎什麼雕龍杯,甚至見都沒見過,第三,我們是動手了,但是我沒扯掉她的頭發,倒是她扯掉了我的一大縷……”

“夠了,杜拉斯是拉妃娘娘,地位比你高,你居然以下犯上,無論如何都是你的錯,你莫要狡辯。”

波塞冬的話,說得不重,但是卻是字字都如錘子般的敲打在她的心上。

卓心兒很不服氣地嘀咕道:“還我愛拉芳哩,真是的,處處都幫著她。”

看來這個戲她不看就好了,現在好了吧?火燒到自己的身上來了。

“那那那那……那你要怎麼處置我?”

小丫頭一聽這個語氣,趕緊問下她最關心的問題,千萬不要拿鞭子抽,當然,也不能用棍子打。

“按照宮規,以下犯上者,該如何處置?”

波塞冬說著,臉色宛如平靜的海水一般,但是卓心兒卻感覺到了那隱藏在平靜之下的洶湧暗流。波塞冬,這個完美如玉石雕刻而成的天神,注定是她命中的克星,她對他那曾經無數個日夜的仰望,漸漸轉化成了一種深深的恐懼。

卓心兒囁嚅著說:“以下犯上者,最輕張嘴十下,重者砍斷手足扔進輪回井中,永世不得超生。”

“哼,知道就好,念你初犯,掌嘴十下,以示懲戒。”

波塞冬說話的語氣很淡,彷佛在說著一件無關痛癢的事,但是停在卓心兒的耳中,卻如雷擊一般。嗚嗚嗚嗚,不是吧,又要掌嘴啊?上次被老人妖掌嘴,可是過了很多天,才慢慢地消腫了,害得她那幾日都食欲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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