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界中,改造過的人都知道,蹲監獄的人年輕,不顯老!天
鼠可謂是九天十地中最老的一批改造犯,在九重天塔裏度過了無盡的歲月,永駐青春,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
天鼠在地鼠麵前就像一個晚輩,根本就沒有當哥哥的範兒,可地鼠卻是恭恭敬敬,不敢在天鼠麵前裝牛逼。
梵天看著兄弟二人,感慨萬千,天鼠和地鼠經年未見,今日重逢,沒有訴說離別的相思,卻是顯擺嘚瑟一番,都在極力證明對方混的不錯!可卻也能看出他們兄弟情深義重。 天
鼠吹噓了一番,地鼠在旁邊豎著耳朵聽,就像在聽評書一般!天鼠講到自己都感到乏然無趣時,這才止住了話頭。 天
鼠跳躍到地鼠的腦袋上,說道:“老二,我跟你說了大半天,浪費了我一桶吐沫星子,我吐沫星子含金量都百分之五!說一千道一萬,就是告訴你別瞧不起人,這是我家小爺,我一直跟著他混!” 地
鼠撩起眼皮,眼珠往上看,見天鼠指著梵天,他目光落在梵天臉上,看著梵天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就像是大煙鬼,一個勁兒的吧嗒著香煙,一副百無聊賴的德行。
地鼠有點尷尬,他真沒有想到大哥天鼠跟著的人竟然是梵天!眼珠一轉,咧嘴“嘿嘿”一笑:“真是緣分啊!沒有想到我等了無盡歲月的貴人,竟然是我大哥的大哥,緣分啊!” “
好好說話別唱歌!”天鼠跳躍到桌子上,對地鼠鄭重道:“老二,都是自家人別說兩家話,你等我家小爺到此究竟想要幹什麼?你直接說,別拐彎抹角!”
地鼠沉吟片刻,向天鼠招手道:“大哥你跟過來一下,我私下跟你說點事兒!” 天
鼠一愣神,隨即感歎道:“什麼時候學得咬耳根呢!就幹一些鬼鬼祟祟的事兒……你這個臭毛病是改不了!好吧!”
地鼠帶著天鼠閃進黑暗中消失不見。
海王坐不住了,他望著梵天壓低聲音道:“天哥,這天鼠地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對他們了解嗎?我看他們一個個賊眉鼠眼的,鬼鬼祟祟,別做了一個局把我們倆給坑了!再說這是什麼地方,黑漆漆的一片。”
梵天側頭望著海王,說道:“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
我就是想要給天哥提個醒,別太輕信他人,何況都是鼠輩!”海王掃眼四周,一副警惕的嘴臉,壓低聲說道。
“我看你就鬼鬼祟祟!為人君子,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光明磊落,自知身居險地而泰然若之,神鬼不侵!”梵天瞪了一眼海王,說道:“我看你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更像是鼠輩!” 梵
天沒好意思說,他寧可相信天鼠,都不相信海王!人人心裏有杆秤,左右衡量,天鼠跟海王做事,他選擇相信天鼠也不會相信海王。
海王有些尷尬,感覺自己有點杞人憂天了!他幹笑了兩聲,說道:“天哥,那個地鼠讓你去爬山,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呀?”
梵天撣了撣煙灰,把雙手放在大腿上,平靜的目光望著海王,一身襤褸,就像是一個破爛王,哪裏還有一點海王的瀟灑,他感歎一聲:“如果要離開萬天苦海,爬山是不二法門,我會毫不猶豫的爬上山巔,哪怕上麵是通往地獄的大門,我都義無反顧!不為了別的,就為了讓你重見天日我也要毫無畏懼,畢竟是我把你帶到萬界的,如果不是我,你能落到萬天苦海嗎?”
看著梵天輕言細語,煽情的小話說的很輕巧,海王心弦一顫,他明知梵天的話有水分,他也感動莫名!一時激動,雙手捂住梵天的胳膊,顫聲道:“天哥,你真是天哥!我……感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梵天揚起手拍拍海王肩膀,感歎道:“感動個屁!好兄弟在關鍵時刻,誰頂硬誰就上,萬一要讓你爬上,你不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