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他說……
“好,我死,你放過容迦。”
我沒想到慕桁是動真格的,在慕景炎逐漸鬆腳放過容迦的瞬間,慕桁真得閉上眼,準備抹脖子。
“慕桁,住手啊,我不要你死!”
千鈞一發,我奮不顧身地撲向慕桁。
卻在阻止了慕桁後,聽到了利器紮進身體的噗聲。
慕桁被我阻止了,那聲音又是來自誰的?
“住手啊――容迦――啊――”
突兀地,我的頭頂響起慕桁痛不欲生的嚎叫,永不變的麵癱臉也有龜裂的時候。
我回過頭,卻是目睹到翻身躍起的容迦準備阻止慕景炎施暴的雙手,胸口卻被慕景炎化成的鬼爪穿透。
看到這一幕,我的腦袋瞬間就空了。
直到容迦倒下的那一刻,怒火與滔天的恨意瞬間襲上四肢百骸。
我跟慕桁就跟發了瘋的野獸般失去控製的衝向慕景炎,“作孽的畜牲,你該死!”
我們瘋了一樣,用著血肉身軀跟慕景炎的半人半鬼軀體硬碰硬。
即使被打得精疲力盡,即使知道未必是慕景炎的對手,我們也從未放棄殺了他的信念。
我們傷了,他同樣因為鬼力耗盡撲騰倒地。
我咬著牙,就著滿地的沙塵,努力爬起來,努力拽著鋼刀靠近慕景炎。
在手起刀落,了結他的性命,在慕桁抓緊時間也用桃木劍刺穿慕景炎身體裏的女鬼後,慕景炎跟女鬼的身體終於化成碎片消失在風沙中……
慕景炎死了,而我和慕桁終於了了心願,身體怦然倒地,徹底因為力量枯竭暈死過去。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天後,而遠眺周圍,卻再也捕捉不到慕桁的身影,以及容迦慘死的屍體……
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也找不到他們。
我帶著對容迦死亡的愧疚,也帶著慕桁消失後的迷茫與遺憾,渾渾噩噩的遊蕩在黑沙漠裏。
我以為我這一生或許就會因為沒有食物,沒有水源,而死去。
最後卻是幸運的找到了離開沙漠的機會。
我在沙漠裏意外找到了無數個陰魂鈴。
它們猶如生的希望,寄存在沙漠的出口方向,引領著我離開了黑沙漠。
引魂鈴,紅綢相係,簡單的道家保護物,就跟那個消失的男人一樣簡單劃一,卻是我們認識的開端,以及最後的終結。
離開了黑沙漠,我回到了原來的蛇女族,看著空無一人的空城,我以為蛇女族已然隕落。
我準備離開,做個孤獨的沙漠旅人時,卻是聽到無數的呐喊聲在身後響起。
“陛下,我們活著回來了,也找到了其他幸存者,我們沒走,一直等著您從黑沙漠回來,我們堅信您還活著,會回來指引我們走向複興征途……”
回頭間,我看著原先被我救下的衛兵領隊,聽著她忠誠的宣誓,目光悠遠。
我站在她們的跟前,看著幸存的她們發誓,終其一生必定奪回家園,必然打退人狼族。
在這股信念的支撐下,我勇猛直前,率領僅存的蛇女族人蛻變成女英雌,最後擊退人狼族,複興蛇女族。
而我安穩泰山的坐上蛇女族王位,終其一生不得踏出蛇女族,也不得踏出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