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畢竟沒有慕桁和容迦能沉住氣,一心惦記著給韓玲玲和那些無辜的亡魂,對待容德時候,多了份怨怒。
容德聽到我這話,臉色忽明忽暗的,就是不來看我,還給我倒打一耙。
“哪來的丫頭,屁點事兒都不懂的人,還來摻和我們的事情。我容家好歹是名聲在外的,那會有什麼糊塗事可做的。”
容德說著,視線瞥到抓著我手臂的慕桁:“慕家家主,管好你的女人,也收好你的槍,這槍眼不著調,打壞了我的身體,沒了我們家族的感情。五玄之術還需要三大家族胡同才能做到永世長存。”
似乎被我這麼一攪合,我感覺剛才還有些嚇著的容德,這回突然肥了膽子。
“你……”
慕桁被我連鎖帶著被反擊了,我不樂意的皺著眉頭,不反駁回來對不起我自己。
可話到嘴邊,硬是被慕桁一個眼神給生吞了回去。
“女人不懂事,你一個男人欺負她,就覺得自己給家族長臉了?”
慕桁一個冷哼,眼神犀利的射向容德,末了,還給容迦打了個眼色。
容迦提著容德就往廢棄醫院外走。
“別杵在這裏給人找不快,回頭天亮了告訴你爸。”
容迦帶著容德離開了,我也想著趕緊跟上去。
可我前腳踏出一步,手臂就被慕桁拽了回來。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拽我的慕桁:“我們不回去,還在這裏幹嘛?”
一晚上沒睡覺,這回沒了韓玲玲的騷擾和恐嚇,我都快困死了。
慕桁沒怎麼答應我,隻是一任的牽引著我往剛才容德出來的地方鑽進去。
我沒明白慕桁這是要做什麼,但是想來他也不會做無用的事情,緊跟著鑽了進去。
可這一鑽,直接把我的瞌睡蟲給鑽沒了。
知道我看到什麼沒?
大樟樹後麵的那片草叢裏,躺著的是兩個被挖了新的年輕小夥子,看那身上被勒得淤痕發紫。
死前怕是受了非人的折磨,全身青一塊紫一塊,臉色的五官也被挖走了,幾個血窟窿看著就瘮得慌。
我不自在的撇開腦袋,不去看那兩具屍體。
“慕桁,你進來看這個幹嘛,大半夜的,嚇人。”
“你不想知道剛才容德在這裏做了什麼?這是新鮮的屍體,剛死不久,致命傷是心口。”
也不知道今晚的慕桁是不是故意跟我來了勁,竟然用手穿進了屍體的心口,感受了死亡溫度後,還伸出染著血跡的手到我眼前晃蕩。
他是不知道這三更半夜,露出血淋淋的手,是有多麼的晃人眼睛。
我嫌棄的擺了擺手:“拿開些,瘮得慌。”
我話是這麼說的,但是慕桁剛才說的新鮮屍體四個字,我還是記到了腦子裏。
容德剛才是從這個位置出來的,行為又鬼鬼祟祟的。多半不是幹的好事。
現在我們在這裏發現了兩具屍體,我不得不去懷疑容德的行為舉止是有多麼的不檢點。
“這事,多半跟容德有幹係,無論人是不是他殺的,無論韓玲玲的話是真是假,容德的作風都不是幹淨的。”
慕桁沒說話,但顯然是認同了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