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沒人可以找了,我也不會問他。
我盯著容迦平靜無波的俊臉,煎熬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當然,容家人不隨意說出承諾,一出口就是真言。”
預料外的,容迦沒有戲弄我,還當場給我解說起學習五玄之術的入門口語。
他願意教我,縱然我有過懷疑,但還是欣然接受。
我聽得異常認真,連身體上的不適也強行的忍住,遇到不懂的問下,他也一一回答我。
漸漸地,我防備的心態放了下來。
我們談得越來越激烈,偶爾他會親手給我比劃幾個咒語的手勢,比劃的時候要碰到我的手臂或者身體的某個部位。
我雖然不習慣,但為了學習五玄之術,忍忍也就過去了。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慕桁進來的時候,我和容迦都沒有注意到。
彼時,我的手被容迦握住,他是準備讓我自己動手比個咒語手勢才會握住我,我覺得沒什麼大的關係,看在慕桁的眼底似乎變得很不對味。
而容迦的回答也讓我覺得不對勁。
“如你所見。”容迦的話故意說的曖昧不清,還朝門口黑著張臉的慕桁晃了晃和我握著的手。
他似乎刻意在昭顯著什麼。
慕桁聽了後,本就麵無表情的臉色變得更加沉寂,與其說沉寂,不如說難看的跟置身在南極冰山裏一樣寒徹。
“慕桁,我們兩個就是在……”
我皺了皺眉,覺得有必要跟慕桁解釋下我和容迦的行為。
可慕桁根本就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抬手就阻止了我的話,順道兒還晃了晃手裏的聽診器。
“例行檢查,閑雜人等離開。”
冷漠如冰錐一樣的話從慕桁的嘴裏說出口,我不由地打了個寒噤,然後看著容迦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狀似理解的離開了房間。
容迦離開後,房間裏隻剩下我和慕桁兩個人。
空氣裏的氛圍莫名變得壓抑,壓得我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尤其是,容迦走後,慕桁看著的眼神就跟冰刀一樣,射得我難受。
問題是,我都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他射殺我,有什麼用?
他這副眼神,是因為我還是剛才的容迦?
我的眼神不由地看向早就沒了容迦身影的門口。
“人都走了,舍不得的話,怎麼不去追?!”
突然,慕桁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我愕然地抬起頭就撞進他陰沉的俊臉,臉色咻地變得慘白。
“慕桁,你在說什麼?我哪裏有舍不得他,他又不是我的誰。”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在撇清我跟容迦的關係後,居然看到慕桁陰沉的臉上出現了驟雨後的彩虹色。
他周圍的黑暗分子都變得蕩然無存。
“哦。”
慕桁漫不經心的應了我一句。
“……”
我竟然覺得無言以對。
於是在我們雙方都沒了話題後,慕桁開始給我例行檢查。
昏迷的這幾日,都是慕桁給我診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