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迦的眼神雖然不至於太過恐怖,但是越發的平波無痕,反而更加讓我心裏發毛。
尤其是他盯著我一瞬不瞬的眼睛,心裏止不住的膽顫。
我覺得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裏,肯定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容迦盯著我足足有五分鍾後,突然眼神晦澀的眯起:“朵雅,是你偽裝太好了,還是你真的不知道那隻噬心厲鬼是怎麼死的?!”
他的聲音陰森森的,還帶著寒氣。
我渾身一個激靈,張口就答:“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一看到那厲鬼吞了錢依依的心髒後就昏倒了,怎麼會知道厲鬼是怎麼死的?容迦你是怎麼回事,特地跑來是來質問我的,還是另有所圖!”
我覺得今天的容迦很不對勁。
他無論是看著我的眼神,還是說話的態度,都帶著濃濃的防備。
他對著我,究竟要防備什麼?
就我這點連雞都弄不死的人,有什麼讓他防備的?
容迦死死地盯著我,又是一陣默不作聲。
在我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他忽然說出句令我費解的話。
“你說你看到厲鬼吞了錢依依的心髒就昏倒了,那我和慕桁之後看到的血腥畫麵,難道是我們杜撰出來的?”
“啊?什麼?”
我疑惑不解地看著滿臉探究味的容迦,不明白他自說自話的意圖。
“容迦,你到底想說什麼?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是我哪裏惹到你了,還是你今天沒睡醒,特地跑來我這裏夢遊!”
我覺得我要好好問問容迦話裏的意思,否則我覺得我腦容量不夠,會被他這些話炸得稀裏糊塗的。
我眼神不容置疑地瞪著容迦,可對方壓根就沒打算回答,隻是一再的說著我聽不懂的話後,又站起身,忽然問起我的身份。
“朵雅,我覺得我有必要代替慕桁來重新問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容迦眼神危險地盯著我,“一個普通的女人或是普通的靈力者,都不可能隨隨便便一擊擊碎鬼魂到不得超生的地步。噬心厲鬼,是我和慕桁親眼目睹你殺的,你居然還推脫不是。我現在越來越懷疑你留在慕家,靠近我們三大家族之一的慕家是不是有目的為之。”
容迦質問性的話猶如炸彈似的炸到我身上。
我除了一開始的怔愣,現在的神情隻剩下震驚。
容迦說是我殺了厲鬼的?
我的天,我一個連小小流氓都打不跑的人,怎麼對付強大的噬心厲鬼?
我覺得容迦這個時候完全就是在跟我胡說八道。
可是我剛想跟他頂嘴的時候,目光觸及他認真的不能再認真的篤定眼神。
我忽然覺得三天前的晚上是不是又不知道事情發生了?
“容迦,我覺得我們有什麼誤會存在。我是朵雅,普通人,是慕桁的朋友,身份背景都是普普通通的,而那天晚上的記憶我隻剩下最後看到的吞心畫麵,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我覺得我有必要跟容迦解釋清楚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可惜的是,容迦似乎篤定了我在撒謊,完全不信任我。
容迦目光不偏不移地看著我說:“我隻相信我的眼睛。”